噗,寶劍閃著暗灰色的光芒,貫穿了鬼蛛王的身體。
這一劍由下至上,自她的小腹刺入,再由她的背心刺出。她到不會經歷像天蟾王那樣的痛苦,只是能救獨孤焱性命的人,又少了一個。
星空、天地、山川、草木都在轉,並且越轉越快。獨孤焱在極度的痛苦中,慢慢的失去知覺,他淡忘了一起。
一個影子,呆呆的站在地上。他雙手捂著喉嚨,一動不動,在雙手放開的瞬間,他的喉嚨裡噴出大量的鮮血。
“他是誰?”
他就是他,他看見自己被切喉而死的樣子。
他看見了日月星辰都在自己的腳下,而自己卻身處在又高、又黑暗、又寒冷的高空中。
一隻手,抓著他,不斷的向下墜落,一直墜一直墜。
他看見滿地的黃沙,在下落的正中間,有一處盆地,像凹下去的一座孤城,四外都是陡峭的懸崖。
懸崖下面與上面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風景,下面青山翠柏,綠柳成蔭,而上面卻是茫茫黃沙。
按常理來說,這盆地早該被風沙填平才對,可卻不知怎的,任憑沙漠裡的風沙再大,也不會有一粒沙子滾落至崖低。
在青山翠柏之間,他看見了一個石洞,一個俊朗的男子倚靠在洞口的石壁上,他懷裡抱著一柄劍,昏迷著,脖子上用白布包裹著傷口。
他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在他的身側,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孩兒兀自留著淚,她的手緊緊的抓他的一隻手。
“獨孤大哥,你怎麼了呀?你快點醒過來呀!沒有你,我真得不知該去哪裡……”
他眼前一黑,身體與靈魂彷彿重疊。他睜開眼,扭頭注視著白鈴,道:“我怎麼了?是為你為我包紮的傷口嗎?”
白鈴搖了搖頭,她根本無法將傷口包紮的如此完美,即:將傷口完美的接合在一起,鬆緊適度,不會讓傷口輕易裂開,也不會影響周圍的血液流通。傷口位於脖子上,氣管的正前方,如果稍有不當,還會影響呼吸,而那白布,卻包裹的恰到好處。
“是誰會有如此巧妙的手法呢?難道是紅玉嗎?”獨孤焱喃喃道。
“她怎麼會來?”白鈴問道。
“對呀!”獨孤焱嘆道:“她已經死了,難道她是在天上……”
白鈴臉上露出濃濃的醋意,可眼下這絕妙的手法,卻也令她再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想到了誰,她們的眼前就出現了誰。
她真的來了,由遠至近,手裡提著個籃子。
她步伐輕靈,身姿優雅,一身紅衣,依舊完美無瑕。
“是紅玉幫自己解的毒嗎?”獨孤焱心裡暗道。他又一提氣,方知是自己錯了。
他身上的毒素猶在,只是被一股強勁的內力壓制著。那股內力令他感到惡性,那裡充滿了血腥之氣,這是一股極其邪惡的力量,比五毒還要可怕的力量。
眼前的人是誰,已再明瞭不過。絕望與苦澀頓時湧上心頭,不經意間,他的眼角竟有些溼潤。
白鈴支吾著道:“是你來了?”
她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她真的想不出來。所以,她沒有稱呼她為“紅玉姐”,也沒叫她沙依然侍。
她腦海裡混亂不堪,她看見獨孤焱悲傷的眼神,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紅玉對她們兄妹有恩,而她此時卻愛上她的心上人,這其中的波折,她一時無法言語。
白鈴不知道該怎麼做,是將他還給她,還是要繼續的佔有他。如果要將獨孤焱還給紅玉,那自己怎麼辦?她真的不能再失去他……可如果不還,良心何干?
一口委屈的氣憋在心裡,連眼淚都憋住,掉不下來。
沙依然侍冷笑了笑。她的笑瞬間化解了白鈴心裡的矛盾,她清楚的認識到,眼前的人不是紅玉。
“你、你來做什麼?”白鈴吞吐著問道。
沙依然侍沒有理睬她,似乎對她充滿了鄙視。
獨孤焱道:“是你救了我,目的呢?你這包紮傷口的手法,也是她教給你的?”
沙依然侍道:“別把人看的那麼絕對,好像我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利益一樣。難道我就不能像她那樣,救死扶傷,助人為樂嗎?”
“呵呵!你不會,也不能。說來意吧!我已替你除去了蛇婆以及五毒王中其餘的四人,你還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呦呦呦,瞧你說的這麼大公無私,好像你殺他們,都是為了我一樣。我只和蛇婆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