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勝憤怒的像瘋狗一般,顧不得拔刀,徑直衝向春月。
春月下意識的拿出第二個弩炮,對準了張景勝的腦袋便射了出去。
張景勝上躥下跳,左躲右閃,避開弩箭,一揚手打向春月的面門。
忽的人影一閃,清河尚人從春月的身後躍出,單章一舉,對上張景勝。
兩個人霎時間拼起掌法,各自使出渾身解數,鬥在一處,只見地上的積雪也隨著二人的比鬥,翩翩起舞。
仇人劫背上揹著個方盒子,這時將盒子按在地上,取出火摺子將其點燃,碰的一聲,從裡面飛出一個圓溜溜的紅火球,火球飛到高空,炸裂開來。
從峽谷外圍就可以看見炫麗的煙火,然而美麗的彩蝶往往代表著的,並不是美好的事物。
美麗總是轉瞬即逝,炫麗過後將是一場更為殘酷的殺戮。
五百名死士正在飛快的速度向這裡趕來。處在漩渦中間的殺手們即刻行動起來。
仇人劫一馬當先,掄著大刀殺奔獨孤焱。他明知不是對手,卻還是毅然決然的殺向獨孤焱,因為他知道這次自己有幫手,果然那邊的十二色也行動起來,十二個人的組合天衣無縫,獨孤焱的周身彷彿被死亡籠罩著,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無從突圍。
一旦他攻向一個方向,其餘各個地方進攻的人,就會將他至於死地,就算他有足夠的速度,從中突圍,二六一十二,外面的一層進攻依然會要了他的命。
這樣密不透風的進攻,堪稱絕對。一個人,無論再強悍,也難以從劍網中突圍,而在他們之中,還有善於用暗器進攻的,並且每個人的武器都有特殊奧秘,有的帶毒,有的與空氣或是兵刃交織時,所發出的聲音能夠將人催眠。
獨孤焱仰仗著身後的內力,定住各種邪術,而後從正前方突圍,將自己的後背甩給敵人。
雖然這看起來致命,但他別無選擇,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蘇朝天從獨孤焱的背面向十二色發起進攻,一股作氣,突破兩重圍堵,殺入到圍陣的內部,而獨孤焱則從正面分別擊退了藍色和赤色,突圍到十二人的外部。
但他卻不敢怠慢,因為剛剛若不是從蘇朝天從後面進攻他們,獨孤焱的後背此時已是千瘡百孔,並且他還可以肯定,那些瘡孔一定會貫穿到前面,最終帶他去另一個世界。
所以為了感激他還成功活著,他必須還以顏色,助蘇朝天從裡面殺出。
十二色十二人,他們的眼、鼻、口、耳、心彷彿是通著的,在獨孤焱突圍的一瞬間,他們就做出了最合理的舉動,一面對抗獨孤焱的同時,一面組織人手,圍住蘇朝天。
這樣的圍堵與組織,並非像行軍打仗那樣,分兵兩路,而是默契的合作,讓這個整體同時伸出兩隻手。
換句話說,這十二色並非是十二個人,他們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集合物,一隻怪獸長著十二個腦袋、二十四隻手腳的怪獸。
這種程度的組合攻擊,就算一個人有他們十二倍的力量與速度,也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邊十二色大展神威,完全碾壓了蘇朝天和獨孤焱二人,沒多時,他們便已傷痕累累,更加可怕的事,隨著戰鬥的進行而顯露了出來,他們十二個彷彿是一個機器,無論對手受傷也好,自己受傷也好,他們的行動與配合都沒有絲毫的遲疑或是改變,彷彿是隻要對手不死,他們就不會停。
這種可怕的勁頭不禁令獨孤焱與蘇朝天膽寒。
而出他們之外的人都被其餘的殺手圍攻著,蘇小妹現在已沒什麼本事了,春月自沒了弩炮也是廢人一個。兩大廢物在紅玉的庇護之下,苟活在刀光劍影之中,殘喘於死神的鼻息之下。
沒有人可以保護,也沒有絕對強者的壓制,段文橫,他像一個自由人在逛市場一樣,他習慣於殺戮,也喜歡為死神送去新的夥伴。
在東島乃至七十二島,沒幾個殺手會不熟悉段文橫。來時的路上,他們很希望自己能面對的,是蘇朝天或獨孤焱,無論他們再強都好,至少在他們心裡,沒有陰影。
而此刻,他們卻非要面對段文橫不可,因為獨孤焱他們已被十二色接管了,並且站了絕對的優勢。
“段文橫要殺嗎?”來的路上他們就問過這個問題,而聖皇張景勝的回答是:“殺無赦。”
從第一個向他出手的人開始,段文橫一個都沒有放過。對於他來說,這是一場虐菜的遊戲,長滿了尖刺的利劍,像一副鋒利的牙齒,在瘋狂的死咬著人們的生命,長劍所到之處,鮮血迸濺,最可怕的是,他不僅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