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鈴苦著臉,又哀求道:“獨孤大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啊?”
獨孤焱道:“什麼事?”
白鈴道:“你能不能先陪我去一趟西域,回來再報仇啊?”
獨孤焱很是不解,原因還是他根本沒聽見她所說的話。
白鈴正視著獨孤焱,顯得是那麼的無助。
那迷人的雙眼,再加上可人的表情,相信這世上能不被她迷倒的男人,也就只剩下了公公太監。
獨孤焱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白鈴笑道:“就知道獨孤大哥最仗義了,我其實是怕我二哥出事,他自己一個人先去了西域。我聽紅霞姐姐說,西域的邪皇教很厲害,所以萬般無奈之下,就來找你幫忙了。”
獨孤焱當然很吃驚的看著她,目光好似在問:“你們的仇人是柳正氣,又去招惹邪皇教幹什麼?”
白鈴雖然不是很聰明,但也不至於猜不出他的意思,又笑了笑,道:“紅霞姐姐說,只有修煉成邪皇教的《奪天術》,才可令大哥復原。她還說那門武功很厲害,等我們都練成之後,三人合力,必可輕鬆戰勝柳正氣。所以,二哥就很著急,興匆匆的,一個人先跑去西域了。我擔心他有事,我又不厲害,所以……”
獨孤焱痴笑著,道:“《奪天術》奪天地之功,據為己有,何等可怕的功法!古今中外,又有幾人真能練成此功?只怕他們的現任邪皇,也不見得練成了此功。”
白鈴聽後也是一驚,道:“啊!這麼厲害!”
獨孤焱笑道:“我獨孤焱縱橫江湖,稱得上是一流高手,可從不敢打邪皇教的主意。那《奪天術》乃邪皇教鎮教之寶,又豈可輕得?只盼你此刻快馬加鞭趕去西域時,你二哥的屍體還沒有被沙漠裡的風暴吹乾。”
此話一處,白鈴的眼淚已無法抑制的流淌出來,她哭著道:“獨孤大哥,求求你……”她上前抱著他的腰,繼續哀求道:“我知道了,我現在不求能弄到那本秘籍,只求二哥能平安歸來。我求求你了獨孤大哥,只要你能幫我救回我二哥,我什麼都答應你。我……我知道我沒什麼能給你的,我只有這一副皮囊,你若是願意要,我……”
她臉紅的早已如一張紅紙,接著道:“我隨時都可以給你。”
獨孤焱溫柔的笑著,道:“那好啊!我不是給了八十六根松針嗎?要是能救會你的二哥,我們用掉多少松針,你就要給我生多少個孩子,好不好?”
白鈴哪裡顧得想那麼多,她只是不停的點頭。
獨孤焱卻覺得,自己多半已救不回她二哥。
獨孤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囊,帶上那把不會殺人的劍,從獨孤山上下來。
山腳下,一片松林的邊上,住著一戶人家。白鈴先前在這裡問過路,依稀記得那位老者的容貌,他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頭,頭髮和山上的雪一樣的白,白白的鬍子,白白的臉,長滿了皺紋的額頭,說起話來總是“那可不咋的”的口頭禪。
白鈴忽然覺得有些口渴,對獨孤焱道:“我們去那家討口水喝怎麼樣?”
她不說,獨孤焱也正在往那老者的家裡走。她說了,獨孤焱只是淡淡的答道:“不用討,直接喝就行。”
他又笑眯眯的看著白鈴道:“一會兒,你幫我殺個人。”
“什麼人?”白鈴好奇的看著他,心道:“你本事那麼高,怎麼不自己殺?”
獨孤焱道:“你一定能殺的了的人。”
推開松木製成的大門,狹窄的院落,一條毛毛小道,直通正房。
走進院子,裡面靜悄悄的,只有一個老者的呻吟聲。
他沒有迎出來,而是喘著粗氣問道:“是焱兒來了嗎?”
獨孤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房門口止住腳步,道:“你應該早些告訴他路的。”
老者已然沒有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只是嘆了一句,道:“嗨!那可不咋的!”
“老爺爺,我能進去喝口水嗎?”白鈴道。
獨孤焱道:“想喝就喝吧!”
裡面老者又說了一句:“那可不咋的!想喝就喝唄!”
水缸在外屋的門口處,內門開著,只有一個門簾隔著,清風吹過,白鈴拿著水瓢,正要喝水,斜眼順著門簾的縫隙向內望去,只見滿地的鮮血,一隻染血的手,脫離了身體很遠,就在緊挨著內門的地上。
她下意識的丟掉了水瓢,口渴之意已蕩然無存。
“獨孤大哥……”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獨孤焱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