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霄一邊用鐵鏈勒著朱鷲熙,朝著龍床旁邊走去,下一刻她的腳以奇怪的步伐踩了好幾下,很快寢殿裡立刻有滾滾的白煙冒了出來,弄得讓人看不清彼此。
就在這時候,只聽見轟隆一聲,朱九霄將朱鷲熙給推了出去,她則是從密道里掉了下去,龍床邊上的機關被她徹底地關死了,在外面的人怎麼都打不開。
朱鷲熙則是狼狽地跪倒在地上,她的身上被沉重的鐵鏈敲了兩處傷口,鮮血都汨汨地滲透了出來,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在女皇的靈柩前,幾乎多有的大臣看到熙王的樣子,連大氣都不敢出,害怕被這位青璃國實際上的掌權者看不順眼,直接推出去砍頭了。
“禁衛軍聽令,將整個京城掘地三尺,也要將朱九霄給拉出來,她弒君奪位,還要將罪名推到別人的身上去,其心可誅!”朱九霄臉上火辣辣的,她像是被拆穿了所有的秘密一樣,然而還是要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劉大人,儘快將女皇給下葬了,全城通緝朱九霄,抓她回來給女皇謝罪!”朱鷲熙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流了很多的血,整個人都有一種眩暈的感覺,到最後實在撐不住了,將女皇后事交給禮部的人去做了,她這是讓人攙扶回到了府裡。
清瀾檢查傷口的時候,看到被鐵鏈打傷的地方,竟然是一片青紫,隱隱約約還散發著惡臭,像是化了膿一般。
“王爺,好像情況不太好,傷口看起來像是中毒了,不然請御醫來看一看?”清瀾想到了那滾滾的濃煙,再想到朱九霄臨死之前的掙扎,心裡更是不安。
朱鷲熙嚇了一跳,好看的眸子裡湧過一抹暗芒,“快去請御醫過來,看看本王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朱九霄那個賤人應該不會那麼狠毒吧,在臨死之前還要狠狠地擺了她一道,讓她沒有辦法登上女皇的寶座。
沒過多久,御醫就過來了,給朱鷲熙把了脈以後,臉上的神情變得很凝重,冷汗涔涔地掉落了下來。
“怎麼樣,本王是中毒了嗎?為什麼本王一點都不覺得難受,除了疼痛以外。”朱鷲熙心裡懷著一絲僥倖地問道。
御醫小心翼翼地說道,“王爺的情況真的不太好,那毒初期身體不會有異常,但是卻是一種讓人聞風喪膽的毒藥,名喚催命。”
催命,顧名思義,沾染上這種毒,就沒有多少天好日子可以活了。
朱鷲熙一下子就癱軟了,“什麼意思,中了這種毒就沒有解藥可以解了嗎?本王還那麼年輕,並不想去死,御醫,你一定要想辦法將解藥給弄出來,本王會重重有賞。”
御醫卻滿臉為難,“王爺,微臣真的沒有辦法,這種毒藥的藥材新增的順序不一樣,藥量不一樣,需要的解藥也不一樣。現在要是想要拿到解藥,就只能找到煉製出這種毒藥的人才行了。”
朱鷲熙如至冰窖,蝕骨的神醫從她的心底升了起來,她氣得將茶几旁邊的茶杯重重地揮倒在地上,“本王就說朱九霄那個賤人怎麼有膽子出現在皇宮裡,原來是存了後手在這裡,那個賤人真是好狠的心啊,她過不好,竟然也不讓我過得好。”
早知道昨天夜裡在牢房的時候她就真的將毒藥塞進朱九霄的嘴裡,讓她昨天就死在了大牢裡,再給她扣上一個畏罪自殺的帽子。
朱鷲熙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想到如影隨形的死神,她更是心煩意亂。
清瀾和清靈也被嚇哭了,眼眶通紅,“王爺,不然想辦法找到煉製催命的人,那人手裡一定會有解藥的。屬下不想看到王爺再遇到危險,王爺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還有雄心壯志,一定會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朱鷲熙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忍不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事情哪有那麼簡單,這催命的毒藥,分明是梁國的皇后煉製出來的,人家不管事權勢地位,榮華富貴都不缺,人家怎麼會把解藥給我們?”
她真的好後悔,究竟是哪個混蛋將朱九霄通敵叛國的罪名流傳出去的,分明她已經傳令下去,說絕對不能和梁國的皇上皇后扯上關係的,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
清瀾卻不認命,她紅著眼睛說道,“王爺,只要梁國的皇上和皇后還在京城裡,他們的性命安全就得不到保障,禁衛軍幾萬人,難道還比不上樑國那小隻的軍隊嗎?要是梁國的皇后受到死亡的威脅,屬下不信他們還那麼囂張,在別人的地盤上撒野。”
催命是一種很厲害的毒藥,要是拿不到解藥,十天以後就能夠暴斃而亡,那王爺辛苦謀劃的一切可就是竹籃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