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氣得心頭一口老血湧上來,她眼前一陣發黑,指著蕭冽顫抖著罵道,“你這人怎麼能這樣無情,策兒他也是你的兒子,能力才華和謀略都不錯,難道你非要將皇位拱手讓給蕭霖燁才滿意嗎?”
“蕭冽你是想氣死哀家是不是?早知道你像現在變得那麼昏庸,當初哀家幹嘛還要絞盡腦汁地去爭這個皇位做什麼?蒼天啊,我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皇上強忍著心裡的怒氣說道,“皇位朕也不會給燁兒的,御醫給他把過脈了,說他的病情越來越糟糕了,少則三五個月,多則一年,他活不了那麼長時間的。所以母后你擔心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會存在,這你可以放心了吧?”
誰料太后卻沒有絲毫的輕鬆和緩和,不依不饒地說道,“只要他不嚥氣,不被抬進棺材的那一天,哀家就不放心。想到鳳鸞宮的那個賤人偷偷生下別人的兒子,喊你做父皇,想到那個孽種每天都在你的眼前晃悠,哀家心裡就跟被萬箭穿心一樣,難受痛苦得快要發瘋了。”
“那你要怎樣?母后,你心腸怎麼變得那麼狠毒了?娉婷和蕭霖燁對朕造不成任何的威脅。你要是不待見他們,那就不讓他們出現在你的面前就行了,你還要怎樣?”
蕭冽又頭疼又無奈地,“都說了他活不了多久了,朕又何必因為燁兒的身世動搖整個前朝,有必要嗎?不過是一個短命鬼而已。”
太后臉上露出了一抹淒涼的笑容來,“怎麼,嫌棄哀家狠心了啊?當初哀家想辦法替你剷除勁敵的時候怎麼不覺得哀家狠心,現在皇位坐穩了,有了如花美眷,就開始覺得哀家這個老婆子狠心了?”
她氣得揚起手給了皇上一個耳光,又快又狠,蕭冽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聽見啪的一聲,火辣辣的疼痛感傳開。
“這是你欠哀家的,你這麼忘恩負義,哀家真是看錯你這個白眼狼了。哀家告訴你,整個梁國誰都能說哀家好惡毒狠辣,唯獨你不行!因為哀家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沒有資格嫌棄哀家。”
皇上捂著臉,氣得眼睛裡都有著強烈的殺意在湧動著,蔓延著,他走上前來,用力地拽住了太后的衣襟,“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別逼朕對你做出讓你承受不住的事情來。”
太后咬牙切齒,瘋狂地笑了起來,“怎麼,為了黃娉婷那個賤婦,為了蕭霖燁那個孽種,你還要殺了哀家不成嗎?那你殺啊,反正現在活著和死了也沒什麼兩樣了,你殺啊。”
皇上最終氣勢還是弱了下去,直接鬆開了太后的衣襟,“母后病了,神志不清,以後就待在鳳鸞宮裡別出去了,省得傷及無辜,嚇到文武百官也不好。”
對於偏執成狂的太后,蕭冽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打不得罵不得,偏偏她又愛興風作浪,還想著扶持蕭霖策上位,好繼續掌控著朝政。
偏偏蕭冽也是個雄才大略的皇帝,他絕不願意讓別人按著他的頭,逼著他按照別人的想法走。
既然這樣,他只有將太后軟禁起來了,也好徹底絕了她的念想。
“等等,蕭冽,哀家還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提醒你!”
太后哭了一陣以後,看到皇上失望地轉身離開,心裡一下子著急了,在身後大聲地喊了起來。
“蕭霖燁是不是半年一年以後就會死還不一定呢,許沐晴那個女人就是個妖孽,有她在蕭霖燁的身邊,什麼變數都有可能發生,你好自為之!”
策兒可是把許沐晴曾經在陰曹地府裡走過一圈的事情告訴她了,包括策兒最後一定能成功地登上皇位,於是太后就更下定了決心,哪怕是聯合她手上所擁有的全部的勢力,還有梁家在西北的勢力,也要讓策兒成為新的帝王。
至於蕭霖燁,他死得越來越好,就算不死也要變成一個廢人,讓他生不如死地活著,比喪家之犬還要狼狽,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心裡的怒火能平一些。
皇上不由得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銳利地看著太后,“母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許沐晴是妖孽,什麼叫變數會發生?”
燁兒的身體情況御醫再清楚不過了,他究竟能撐多久,御醫哪怕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欺騙他吧?
蕭落曾經是因為怎樣的毒而死的,蕭冽比誰心裡都清楚。
血枯那種可怕的劇毒也轉化成了更加棘手的毒藥,折磨了蕭霖燁有二十年的時間,這段時間哪怕他用肉眼也能看到燁兒已經燈枯油竭了,整個人幾乎到了極限,還能有怎樣的變數?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皇上難道聽不懂嗎?你難道沒看出來許沐晴和蕭霖燁之間存在著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