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書城打發走了桑御醫以後,心也總算是放進了肚子裡,只是看到父王臉色烏青,看起來很是痛苦地躺在病床上承受著劇痛的折磨,只有每天在深夜的時候醒過來兩個時辰,還要被劇毒侵蝕著身體,他心裡就有著說不出的痛意和恨意。
這個晚上,伺候的侍女和小廝都被霍書城用迷香給放倒了以後,他忍不住心疼了起來,“父皇,你再煎熬一段時間,總有一天,我會想辦法讓你重新站在世人的面前,將那個心狠手辣的混蛋狠狠地推進地獄裡。”
霍璟有了希望和信念,整個人都不再死氣沉沉的了,哪怕承受著痛苦,他也不覺得難受了,“城兒,你不用心疼父王,那麼多年都熬過來了,再熬幾個月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只要是能報仇,將害我們的人踩進泥濘裡,父王就一點都不覺得苦了。”
總比暗無天日,提心吊膽地活著強啊。
霍書城想想也是,他一面照顧著父王,一面想辦法給蕭霖燁和許沐晴準備有用的資料,徵集最為信得過的勢力,在時機成熟的時候準備放手一搏,將整個拜月教連根拔起,將霍霆從皇位上拽下來,讓他也嘗一嘗什麼是階下囚的滋味,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假扮和濟堂大夫的蕭霖燁和許沐晴在離開了景親王府以後,很快就進了客棧裡去,想辦法再次偽裝回了商人的打扮,若無其事地轉了另外一條路回到了他們居住的客棧。
霍書城的人到和濟堂裡面去找人算賬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哪裡還有他們的影子。
於是漫天的告示又張貼遍了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景親王府全城通緝譚大夫和藍大夫,要將他們緝拿歸案。
可是和濟堂的兩位大夫連同裡面的夥計,全部都人間蒸發了,就像是從來都沒有這幾個人過一樣。
庸醫欺騙景親王府,得到了一大筆診金的事情在越州城內傳得沸沸揚揚的,沒過多久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很多的百姓都不相信那兩位懸壺濟世的大夫會是騙人錢財的庸醫,畢竟和濟堂在越州城裡開了很多年了,是有名的老字號了,裡面的大夫醫術精湛,不知道治好了多少百姓的疑難雜症。
於是絕大多數百姓,還有不少貴族都在暗中猜測著,是不是和濟堂的大夫得罪了權貴,又或者是礙了哪位權貴的眼,阻擋了別人升官發財,所以被人陷害抹黑了。
這件事情自然也傳到了太子府裡,霍書敬和上官般若都收到相應地訊息了。
上官般若是個敏感又多疑的女人,很容易就想多了,她直接就想到了蕭霖燁和許沐晴的身上去,總覺得那個和濟堂是梁國埋藏在南越國內的探子。
於是她找到了霍書敬,很是直接地說道,“太子殿下,你覺不覺得和濟堂裡的大夫失蹤這件事情太詭異了,很像是蕭霖燁和許沐晴的手筆,或者我們可以順著這條線索去找,說不定能揪出他們的藏身之地呢。”
上官般若真的很害怕許沐晴落到無涯祭司的手裡,害得她徹底地失寵了,每天都過得心神不寧,就害怕她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榮華富貴都變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霍書敬對於這件事情根本不怎麼放在心上,懶洋洋地問道,“你說怎麼順藤摸瓜?我也想要將他們抓到,梁國沒有了這麼厲害的皇上和皇后,他們怎麼都折騰不起來。但是既然連皇上和霍書城都找不到人,我們又怎麼可能找得到?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上官般若心裡很生氣,“我想到許沐晴那個賤人躲在暗處偷偷地看我們,就像是毒蛇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跳出來狠狠地咬我們兩口,我就渾身不自在。殿下,你也不想讓他們破壞我們的好事吧?不然,我們用盼兒做個誘餌來設套,看蕭霖燁和許沐晴會不會往套子裡鑽。”
那對夫妻不是很愛盼兒嗎,要是說盼兒被取了心頭血,他們會不會心痛如刀割,控制不住,不管不顧也要闖進太子府裡來救人。
霍書敬眯著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你這個辦法倒是不錯,不然就試試?要是趕在無涯祭司之前抓住蕭霖燁和許沐晴,我們能省掉不少麻煩呢。今晚上就試試,先佈下天羅地網,就算他們不親自來,抓住隱藏著的探子,強硬地問出他們的下落來也是很好的啊。般若,你終於出了一個不怎麼搜的主意了。”
上官般若心裡不痛快了,嬌嗔又帶著點幽怨地瞪了霍書敬一眼,“殿下,般若一直以來出的主意都是很好的,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肯定都成了。這不是碰上許沐晴這樣的妖孽嘛,她在陰曹地府裡轉了一圈,能夠提前預知很多的事情,我就算再怎麼聰明厲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