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定折損了一身的驕傲,頭髮凌亂,衣衫不整,一向愛乾淨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刺激難聞的臭味,他看著許沐晴和蕭霖燁,心裡又痛苦又覺得不甘心。
要是許沐晴她會製造的那些兵器和秘密圖紙都落到他的手裡,而不是被蕭霖燁所用,事情也許就不會發展到這樣的境地了。
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哪怕有著再多的怨恨和再多的不甘心,落到蕭霖燁和許沐晴的手裡,他也深刻地明白,想要安然順利地從這裡離開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能夠離開幽州的牢房又能怎麼樣呢,效忠於他的勢力早就被蕭霖燁和許奕融粉碎乾淨,他回到北狄國去,也不過是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成為北狄的罪人。
他也不會那麼單純地認為,在北狄將士攻打幽州,造成了那麼多的人員傷亡以後,梁國的皇上還會心慈手軟地放過他。
“事到如今,要殺要剮隨你們便,我無話可說。”
許沐晴眼底湧現出了銳利的光芒,像是打量貨物一樣地看著他,鄙夷又輕蔑的語氣讓慕容定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你的肉很值錢嗎,要殺要剮?誰樂意在你的身上浪費時間。慕容定,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還想好好地活著,將你所知道的北狄的戰情,所有的軍事機密,包括北狄皇上具體的情報告訴我們。
我保證,你能夠安然無恙地從這裡離開,以後不管是你想統治整個北狄也好,還是有別的志向也好,我們絕不與你為敵。
不然,你就等著像一條狗一樣待在幽州的監獄裡,直到死去吧。”
慕容定的心緊緊地揪在一起,他看著許沐晴,眼睛有著刺骨的疼痛,“我不相信你說的任何話。許沐晴,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分明那麼厲害,那些厲害的兵器,還有煉製劇毒,轉瞬之間能夠殺人於無形之中,為什麼要依靠蕭霖燁。”
“他蕭霖燁身上有什麼吸引你,值得你信任的地方,讓你將所有的賭注壓在你的身上。你將所有的兵器和炮火的圖紙和秘訣都給我,我也能夠讓你睥睨天下,為什麼是他?”
他離成功就只有一步之遙,許沐晴當初要是選擇了他,現在他已經所向披靡,打敗了所有北狄的皇子,順利地成為皇上了。
許沐晴用冷靜到近乎殘酷的話語說道,“你們北狄人出爾反爾那麼多次,生性兇殘狠毒,我為什麼要跟你們合作,與虎為謀的愚蠢事情在我的深農商是絕對不會發生的。對於你們北狄人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
慕容定被她用質疑的語氣說話,氣得渾身發抖,“可是我和其他的北狄人不一樣,我向來是說到就要做到的。”
許沐晴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下一刻,她臉上的笑容再次變得甜蜜了起來,“可惜我不想從幾萬個狡詐如同狐狸的人裡面挑選個無害的。
我為什麼要幫助你?我愛的是蕭霖燁,這輩子都想要做他的女人,我腦子壞掉了才會幫助你們。”
蕭霖燁擁住了她的肩膀,聲音寵溺而溫柔,“沐晴,你別跟他說那麼多廢話了,說正事吧。”
要是成了,他們自然能省不少力,要是不成,再想別的辦法。
“慕容定,我來這裡不是跟你說這些沒有意義的廢話的,我就問你一句,想不想活著從這裡離開,回到北狄的時候你依然是尊貴的皇子,甚至有可能是北狄新的皇上。”
她冷靜下來,氣定神閒地描繪著未來的藍圖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有一種蠱惑的味道。
慕容定充滿戒備,心就像是被淬了劇毒的匕首狠狠地捅了下去一樣,疼得鮮血淋漓,“我也不相信你們的話,我手上沾染的梁國百姓的鮮血無數,你們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過我。”
“你以前不是說我和早逝的皇貴妃容貌很是相似,還一度懷疑我是北狄皇室夭折的公主嗎?慕容定,你想知道那位皇貴妃和我有著怎樣的淵源嗎?她的確是我的生母,而我想要殺了北狄皇上,替那為皇貴妃報仇。
告訴了你隱藏得這麼深的秘密,現在我們可以合作了嗎?”
許沐晴的話,讓慕容定倒抽一口冷氣,心裡湧過了一陣陣的驚濤駭浪,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
整個牢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過了很久以後,慕容定像是在腦海裡做了很久的利害分析,在生與死之間小心翼翼地做著抉擇。
這一次他看向了蕭霖燁,不確定地問道,“如果我告訴了你們想要知道的一切情報,你們真的願意放我離開,讓我回到北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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