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地點頭,“沐晴姐姐,請你放心,我一定全心全意地跟著你的。”
她的沐晴姐姐那麼驕傲那麼潔身自好的人,怎麼可能攀附權勢,怎麼可能一會跟張明熙糾纏,一會跟蘇慕景在一起,一會又和蕭霖策卿卿我我。
究竟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故意害人,那些之前對師兄避之如洪水猛獸,現在又削尖了腦袋想要往上爬的貴女才是最虛偽,最讓她看不起的。
沒過多久,許沐晴就在劉詩桐的陪同下,去了鳳鸞宮的正殿。
蘇慕景穿著月白色繡著竹葉的錦袍背對著她站著,身形挺拔修長,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看著的確清貴逼人,面如冠玉,溫潤內斂,看著就能夠讓不少貴女為之瘋狂。
他聽到腳步聲的時候,立刻轉過了頭,在許沐晴在椅子上坐下以後,恭敬地,沒有半分逾越地說道,“草民見過皇后娘娘。”
“師兄不必客氣,請坐。”
許沐晴看起來很平靜,對他沒有半點埋怨,似乎那些流言蜚語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一樣。
然而蘇慕景在看到劉詩桐跟在她身邊的時候,很快就明白了,她其實並沒有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不在意,不過是隱藏偽裝得好一些罷了。
“師兄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她笑起來親和力十足,語氣裡充滿了關切。
蘇慕景看她故作堅強,心裡更是覺得傷痛,心臟像是被一根刺給紮了一樣,刺痛得鮮血都滲透出來了。
“是這樣的,在下的母親染了病,所以在下冒昧地請皇后給母親診斷。”
蘇慕景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許沐晴已經在心裡閃過了百轉千回的想法,蘇慕景他自己就是醫術很厲害的大夫,就連他都沒有辦法,或者是不方便看的病,要麼是真的很棘手的那種病,要麼就是婦人方面的疾病,他沒有辦法給自己的母親看。
“沒問題,我這就去換一套衣服,我這就隨你一起去定國公府。”哪怕被風言風語纏身,許沐晴對於師兄也是有幾分心疼和愧疚,是她將他拖入泥濘的渾水中的,所以定國公夫人的病,她一定要去看。
“詩桐,一會你陪著我去吧,我自己去會覺得有些無聊。”
被她唸到名字的姑娘立刻痛快地答應了下來,“沐晴姐姐你就放心吧,不管你叫我去哪裡,我都會陪著你的。”
“多謝皇后娘娘。”蘇慕景愧疚又真心實意地對她道謝,要不是娘染上了那等隱晦又不能說的疾病,他也沒有必要厚顏來求已經貴為皇后的師妹。
許沐晴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師兄你就別那麼客氣了,定國公夫人的健康最重要。你稍微等我一下,很快就能走了。”
她去了偏殿換衣服,劉詩桐卻仍然坐著沒有動,她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忽然坐直了身子,走到了蘇慕景的面前。
“蘇神醫,有些話沐晴姐姐不會說,但是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我覺得還是要提醒你兩句比較好。”
劉詩桐目光如炬,絲毫不掩飾她的責備和不滿,也不想跟蘇慕景繞彎子,直接將她想要說的話就說了出來。
“我知道蘇神醫和沐晴姐姐是師兄妹,沐晴姐姐又是那種很大氣的姑娘,關鍵還善解人意,醫術又好人又漂亮,蘇神醫以前對沐晴姐姐有傾慕的那種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現在沐晴姐姐已經嫁給了師兄,是有夫之婦了,不管蘇神醫有著怎樣的心思,都請蘇神醫藏好。”
蘇慕景聽到劉詩桐替師妹打炮不平,他心裡竄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想要反駁劉詩桐,卻又覺得她說得也有一點道理,瞬時他的臉色陰沉,看起來很是難看,“劉小姐又是以怎樣的身份來跟在下說這些話的?”
“在下自問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行得正坐得端,進退有度,保持著得體的距離,從沒半點逾越,你這樣說,是要將我置於何地?”
他要是和許沐晴真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上的牽扯也就算了,偏偏是他單方面愛慕師妹,卻從來都沒得到回應,外面那些人傳得沸沸揚揚的,他也快要氣瘋了,卻又無能為力。
這種事情,人們只願意相信自己臆想出來的,才不管什麼證據不證據的事情。
劉詩桐被蘇慕景噎了一下,一股熱氣湧上了她的臉,她難堪得不行,要飈出來了,然而她有她的驕傲。
“蘇神醫自然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但沐晴姐姐她現在處在那個位置上,多少人盯著她的錯處,恨不得把她拽下來,好換成別人踩著沐晴姐姐的肩膀上去。
小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