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霍太子,許沐晴是本王先搶到手的,她勢必會跟著本王到北狄國去,你別想從我的手上搶人。”
慕容定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嚴厲地呵斥道。
北狄國所有的侍衛都擺出了防禦的姿勢,臉上佈滿了騰騰的殺氣,長劍出鞘,和南越國的人僵持著,蓄勢待發。
霍書敬也不想再廢話了,“六皇子你現在這樣,你覺得像是能帶走許沐晴的嗎?既然你帶不走,那孤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萬長老,古長老,上去。”
“北狄侍衛聽令,殺掉所有南越國的人,現在,立刻,馬上!”慕容定氣得狠了,面容猙獰,哪怕他受了傷,狼狽至極,但這時候他的心裡有一個很強烈的信念,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讓許沐晴落到南越國人的手裡。
一場激烈又混亂的廝殺在這片茂密又荒蕪的深山裡展開。
“殺啊——”
兩個國家的侍衛都紅了眼睛,發瘋似地衝了上來,和敵國的侍衛廝殺在一起。
人影糾纏,利箭就像是密集的雨點一樣飛了出去,有人被利箭刺穿了心臟,瞬間倒下。
鋒利的長劍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叮叮噹噹的聲音。
拳腳相向,兵器出手,空氣中瀰漫著強烈的血腥味,有人在鬼哭狼嚎,血光四濺,一個接一個的人倒了下去。
最終,還是南越國的人佔了上風,將北狄國的侍衛打得落花流水,狼狽又恐懼地節節後退。
溫子雅躲在馬車裡,嚇得花容失色,眼淚默默地流著,在霍書敬手裡舉著鋒利的長劍指向慕容定心臟,發出了最後的威脅的時候,她徹底地崩潰了。
“表哥,別再強硬地撐著了,讓許沐晴跟南越國的人去吧,不然你可就真的死在這裡了,你別再嚇我了行不行?”
她真的膝蓋一軟,跪在了距離慕容定不遠的地方。
什麼皇位她現在不想要了,她只想讓表哥好好地活著,至少安然無恙地回到北狄國。
慕容定緊抿著唇,心裡還在做著激烈的掙扎,他真的很不甘心啊,為什麼要冒出霍書敬來跟他搶人呢,他的皇帝夢難道就要碎在這裡了嗎?
霍書敬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不甘心一樣,微微一笑,繼續往他的心口上捅刀子,“六皇子,你認輸吧,許沐晴她今天你是絕對帶不走的,她註定只能跟孤去南越國。原本,她就是南越國的聖女,這一次不過是物歸原主一般。“
他停頓了一下,帶著輕蔑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孤覺得有件事情,你應該要承認,就算沒有孤的到來,許沐晴你也是帶不走的。她的毒藥就足夠挾持住你了,所以,你不但是孤的手下敗將,也是許沐晴的手下敗將。”
這句話簡直是誅心啊,慕容定驚怒交加,接二連三的刺激之下,他再也撐不住了,面露痛苦,哇的一聲吐出了好幾大口暗紅色的鮮血來,一向清冷深邃的眸子裡這一刻血紅,有薄薄的霧氣湧上了他的眼底。
“事到如今,本王也爭不過你,你想要帶她走,我也阻攔不了。但是許沐晴在到達你的手裡之前,還請南越太子想辦法拿到我要的解藥。我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地回去,最後連性命也丟在這裡吧。”
霍書敬爽快地就答應了,他走到許沐晴的面前,帶著溫柔的寵溺摸了一下她的耳朵,“別鬧了,把解藥拿出來給六皇子,再跟孤回到南越國去,嗯?”
她只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腳底湧了上來,衝得她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心裡的絕望不由得更加地放大。
然而,許沐晴根本不是那種束手就擒,乖乖認輸的人,哪怕明知道前面是一條血路,硬是逼著往前走,她會被撞得頭破血流,依然改變不了被霍書敬帶回到南越國的命運,她還是想要再試一試。
她眼底一片寒霜,精緻絕美的臉上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如果我說,我就是不跟你去南越國呢?你能把我殺了嗎?有本事就讓我乖乖地過去,直接把我帶走。沒本事,我就一直在這裡耗著。”
霍書敬一直就知道她是帶刺的玫瑰,這一刻她這樣回答他,他也不惱怒,同樣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來。
“許沐晴,你知道自己的身上哪裡最不可愛嗎?就是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那不是勇敢,而是愚蠢!跟孤回南越國去,你在梁國過著怎樣的生活,等回到了南越國,還是有著一樣的待遇。呼風喚雨,你想要的寵愛,孤也會給你,讓你成為南越國最尊貴的女人。”
男人深情款款地說出這番話來,聲音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相信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