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晴的聲音很乾脆利落,還帶著點無辜的意味,“再說了,我的手放下竹筒以後,就沒有再碰過了,等會揭開竹筒,你讓莊家看看,我有沒有作弊呢?”
“好了,點數你還猜不猜了?你要是不猜,就算我贏了哦。”
旁邊的人早就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了,忍不住催促道,“張公子,那麼多人盯著呢,許沐晴她不可能作弊出老千的啦,你就趕緊猜點數吧,都這時候了,你就算不猜也沒有辦法了對吧?”
張明熙的確是騎虎難下,他猶豫著將點數給猜了出來,“三點,一點,一點。”
許沐晴看著他的眼神,就好像在明明白白地說著,“你輸了。”
金一把竹筒給拿開,臉上流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來,“張公子,你猜錯了,是三點,三點,三點。”
骰子穩穩地,竹筒裡也沒有多餘的東西,再正常不過了。
周圍的看客再次驚呆了,不敢相信張明熙竟然在最後的時刻猜錯了,他們看向許沐晴的目光充滿了驚恐。
這個女人才是魔鬼吧,連張明熙都敗在她的手裡了。
張明熙整個人猶如浸泡在寒冷的水中,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還沒到最後一刻,我還沒有輸,許沐晴你別高興得太早。”
沒想到明媚又漂亮的少女只是眨了眨眼睛,一如既往地鎮定,“我沒說你輸了啊,我只是說你猜錯了。現在輪到你了,張公子。”
張明熙將骰子放進竹筒裡,搖著竹筒的手都控制不住地顫抖得很厲害,豆大的汗水順著額頭滴落在賭桌上。
骰子叮叮噹噹地響著,到了最後的時候,張明熙還將竹筒翻轉了兩個優美的弧度,重重地扣在賭桌上。
“裡面是多少點。”
他直勾勾地盯著許沐晴,心裡升起了強烈的希望,他已經將殺手鐧給使出來了,許沐晴絕對不能贏,她一定要猜錯。
許沐晴小聲地提醒道,“請將你的手拿開,身體也不要碰到賭桌。”
年輕又驕傲的男人不情願地退開了一些距離,眼神仍然像銳利的鷹隼一樣看著她。
許沐晴嘴角翹起了一個輕微的弧度,將她的結果唸了出來,“一點,一點,兩點,四點,三點,三點。”
周圍的人群再次爆發出喝倒彩的聲音來,“她怎麼又說一些不切實際的話語,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點,不會的。”
張明熙在聽到她的答案以後,已經面如死灰,他明白這一次是他輸了,輸得很徹底。
許沐晴語氣很謙虛,聽在某個男人的耳朵裡卻是那麼的欠揍,“麻煩把元寶山的別院的房契地契都拿出來了,承讓了,張公子。”
周圍的人卻覺得眼前的姑娘狂妄至極,都沒開出結果,就討要房契地契了,實在是太過分。
這時候金一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小心翼翼地將竹筒揭開,赫然看到原本的三顆骰子從中間離開了,變成了六顆骰子,點數就是許沐晴之前報的那些。
這一次,所有的人都對許沐晴的本事有了徹底的瞭解,看她的眼神狂熱得跟什麼一樣。
“沒想到許沐晴竟然打敗了張明熙,她才是實實在在的賭神,現在的女人簡直太可怕了,怎麼會這麼厲害。”
“張明熙被打敗了,敗給了他曾經的未婚妻,非但婚約沒能要回來,還搭上了一座別院,真是虧大發了。”
前一刻還志得意滿,覺得一定能將許沐晴打壓得這輩子都翻不了身的男人,面如死灰,眼睛通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我願賭服輸。”
眾目睽睽之下,他沒有辦法賴賬,但是心裡就跟被銳利的刀子捅了很多下一樣,那種從雲端被踹入地獄的感覺,那種被狠狠地打耳光的感覺,讓他怒火中燒,根本沒有臉再待下去,直接把房契和地契推到許沐晴的面前來,帶著他的隨從灰溜溜地離開了。
人群爆發出一陣陣熱烈的掌聲來,“許小姐,你真的好厲害啊,竟然贏了張明熙。”
還有些狂熱的賭徒直接衝到了許沐晴的面前,“許小姐,我想拜你為師,你把那出神入化的賭術教給我吧,我十賭九輸,輸得都快傾家蕩產了,要是我像你這麼厲害,我一定能把以前輸掉的家產再掙回來。”
許沐晴只是淡淡地看了那些賭徒兩眼,平靜地說道,“賭博不好,你還是戒了吧,老老實實地掙錢養家比較實在。”
所有圍觀了這場賭局的人被她這話弄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啊,明明你剛才賭得那麼厲害的好嗎?
還贏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