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知道她缺錢,竟然一開口便直切主題,問她知不知道商場上有種利益交換的手段。
他們在咖啡廳裡見了面,在江城,沒人不認識簡言,那時候他還沒結過婚,是無數女人心目中的理想物件。
如此完美的他,卻提出了契約婚姻這樣的讓人不解的想法。
若他真想找個女人結婚,只要登高一呼,便有千千萬萬未婚少女擠破頭來搶。
她不知道簡言看上了她哪一點。對一個陌生人提出這麼冒險的條件,喬菀當時很疑惑。
可是事後,她弄清楚了簡言為什麼知道她缺錢。
樂健中心舉行康體型別的比賽,投資方其實是簡言。至於後來那些參加比賽的男人為什麼會全都停下來,也是因為簡言。
是她太專注,沒有發現半點蛛絲馬跡,還以為自己是用堅持的態度獲得別人的欣賞和退讓。
想來,或許當時的他覺得一個缺錢的女人應該能犧牲一切。已婚記錄,對女人來說,絕不是小事。
簡言給她開了絕對自由的條件,但是唯一讓喬菀覺得為難的那條,是去登記領證。
他沒有逼迫她,給了她三天的時間考慮。這三天簡言沒有打她一通電話,耐性極好的等她的答覆。
一直到三天期限的最後一天,喬菀接到那個男人哭訴的電話,才橫下心,和簡言走進了民政局,拿到30萬打入別人的賬戶。
事後他果真沒有食言。除了結婚那天,和在媒體上做做場面的結婚紀念日,他們幾乎避不見面。
這種過分陌生的關係,一直延續到陳愛出事的那天。
☆、第52章左右為難
春花見喬菀發愣,用胳膊肘抵了抵,想什麼呢,都詫神了?
喬菀驀地回過神,話鋒一轉,搪塞道,我,我突然想起來,明天有個美食城開張,我明兒不上班,準備帶你去兜一圈。
春花一臉幸福樣,真的?美食城?哎呦呦,聽得我口水直流,不行,我得快睡覺,快點睡著天就亮了。語落,倏得滑進被子,腦袋埋了進去。
喬菀忍不住低笑了聲,關掉了床頭櫃的燈。
黑洞洞的房間裡,一陣靜謐。
沉默只持續了片刻,春花的語氣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一字一句都拖得很緩慢,菀啊,和男人睡一塊兒到底是個啥滋味啊?真會臉紅心跳嗎?
喬菀愣愣,擰起了眉,怎麼說起這來?
我吧,活了二十拉年的,都沒談過男朋友。想問問,嘿嘿。雖然關著燈,但從春花略帶羞澀的語氣中,喬菀也能猜到這丫頭這會正紅著臉。
這個問題著實難住了她,喬菀答也不是,不答也不妥。
糾結了許久,春花又開了口,說說唄。你和你家老公睡一塊啥感覺?他是不是會摸你,也給咱普及普及。
喬菀不由得想起和簡言的一夜情,咬了咬唇,一陣熱氣沁紅了臉,這叫我怎麼說?等你以後嫁了人,自然就知道了。
春花笑笑,扭了扭身板,嘿嘿,還害臊呢!真挺羨慕了的,你說你嫁了這麼好的老公,怎麼不把你媽從城裡接過來享清福,她要是看見你生活條件這麼好還瞞著她,怕是要多想了。
喬菀被問得啞口無言,一想到她媽,酸甜苦辣全湧進心尖子上。她媽操勞了半輩子,從沒見過城裡的霓虹和繁華。是該讓她享享清福才對。
可她現階段的位置到底在哪?明天的太陽昇起,是否會有嶄新的局面?
陽光透過紗幔大面積的鋪散進來,照在兩個女孩的身上。
早上的時候,喬菀的手機響了。昨晚她雜念太多,很晚才睡下,鈴聲並沒驚擾到她的夢。
習慣了鄉村生活的春花先醒了,揉起眼睛摸索著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還沒等春花開口,焦躁的,急躁的,略帶嘶啞和疲憊的男音一陣慌亂,小菀,你終於接電話了。我在慕斯公園等你,出來和我見一面好麼。
春花揉著眼,打了個哈欠,誰啊這大清早啊。
付景年聽到的聲音很陌生,他從耳旁移下手機,看了看自己有沒有打錯電話,確定沒錯才發問,你,是誰?小菀呢?
我?我她發小啊,她還睡著呢。你又是誰?同事,朋友?上司?一波接一波沒心沒肺的追問起來,在春花的觀念裡,結婚後的女人和別的男人通電話挺不好的,她必須得問清楚了先。
我是付景年哽住了喉,他確實不知道現在和喬菀的關係到底算什麼,電話中的男音微頓了幾秒,又道,麻煩你讓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