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菀抿了抿唇,一句突來的盤問讓她哽住了喉,這個!
春花不樂意了,媽!你這人真奇怪,菀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哪能什麼事兒都知道。
切,就知道你吹。
春花一臉懊惱的拍了拍大腿,眼光更是委屈,小看人是吧,我今兒個還就告訴你,我彭春花的物件可是個響噹噹的大人物!
話音落定,她母親噗嗤一聲掩嘴笑了出來,還大人物,嘿!媽知道了,是咱們村口開飲用水店的叄兒?早瞅著你倆眼神不對,勾搭一塊去了?說完還特意挑了挑眉。
去去,就他那樣的,整個一麻桿,我怕睡一塊讓我壓折了。
春花的父親也聽急了,那是誰,你倒是快說啊?
是,是,我告兒你吧,我彭春花的物件,姓沈,大慈善家來的。春花隨口撒下的謊瞬間讓身旁的三個年輕人皆是一怔。
當著簡言和喬菀的面撒謊,春花說完後就差點把腸子悔青,話鋒一轉,媽,我剛才就想問你,這番茄炒蛋的番茄是國外進口的吧?
春母搖頭,一頭霧水地盯著盤子看了好久,不是啊,本地產的。那怎麼紫不拉幾的?放了特殊的調味料?
簡言一聽,心裡轟然一怔。
在岳家老宅的時候,春花就指著楓葉說一夜之間變成了紫色,現在又這已經春花第二次把紅色的東西扭曲成了紫色,一雙深眸不再清明。
☆、第92章敵動我不動
簡言微抿唇角,春花,這種事不能開玩笑。一絲異樣滑過眸底,瞳仁的顏色更加漆黑。
春花掃了眼周圍一張張頓時嚴肅的臉,一屁股坐回凳子,眼神呆滯地說了句,我是不是快死了?我看電視劇裡視力出現問題一般都是腦子裡長瘤子,我是不是也
大家見春花一副驚恐萬分的表情,一下子就全信了。有好幾秒的時間,鴉雀無聲。
春母緊擰住了眉,拉過女兒的手,輕輕拍了拍,傻丫頭,色盲症而已,什麼瘤子不瘤子的,呸呸呸,童言無忌。這療養院裡有醫生也有裝置,一會我帶你去看看去。
春母話雖是這麼出口,但她心裡總有些不自在。很多大病都能影響視覺,前一段,村裡養牛的老王就是視力模糊之後,去醫院一查,檢查出了尿毒症。想起這件事,心裡就更堵的慌。
春花差點哭出來,一頭埋在母親的胸口,媽,我害怕,你知道我從小就怕看見醫生護士什麼的,我總覺著那種地方進去後就出不來了。
春花的神經向來大條,先前還沒怎麼在意,可今天這麼一來,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視覺真的出了問題,一顆不大的心臟砰砰直跳。
喬菀見春花這副樣子,也急了,狠瞪她一眼,別胡說,阿姨說的對,色盲而已。
在旁默不作聲許久的喬母酒杯一放,眼神鋒利無比,她看向簡言,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彎彎變成這樣,你有沒有帶她去檢查過?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找出病根才能讓她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一會讓她和春花一起去拍個片,可好?
簡言微微眯了眯眼,目光落在彎彎的不安裡隨後又落回喬母臉上。
他是個聰明人,怎會不知道喬母突來的話是什麼意思。想了想,低沉應了聲,好!在這件事上,他並不是沒想過。只不過先前一直擔心彎彎一旦住院,又會被沈若天控制,才一度沒有動作。
但是病情這種東西始終拖延不得,彎彎若真能靠醫學治好,對他來說也是放下一件心事。
細碎的交談和質疑的眼神讓彎彎一下子花容失色,整張臉更蒼白幾分。
喬菀的心裡已然產生了疑惑,怪只怪彎彎的演技太差,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興許這個女人不知道,她這輩子最自豪的便是自己的眼力。喬菀不動聲色,更沒有當場戳穿她的戲。
反而是聰明地幫彎彎打了個圓場,轉臉對母親說,療養院的裝置怎能比得上醫院,還是等下次有機會的時候帶她去醫院檢查,似乎更好。
簡言忍不住扯動唇角,撞上了她的視線,暗暗佩服自己的妻子,難以言喻的暖流湧上心頭。
流言當前,竟然絲毫沒有一點落井下石的意思,喬菀像是一個謎,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能從她身上找到驚喜。
簡言拿過面前的白酒瓶,自斟一杯,這杯酒和上一杯不同,喝到嘴裡的味道是甜的,似有若無的笑意逸出唇瓣。
一頓飯在不斷轉換氣氛下散了場
下午的時候,太陽躲進了雲層,天空一陣陰沉。
喬菀陪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