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菀瞥開直勾勾的眼神,輕描淡寫地來了句,我只是不想給簡言丟臉。我是他妻子,借了你的錢裝潢我丈夫的門面罷了。
但凡是個男人,聽到這種話絕對會咬牙切齒。於柏徽也不例外,一把掐住她的脖頸,狹長的眸光鋒利無比,一字一句道,在這裡,最好不要太囂張。
喬菀瞪著她,根本不把於柏徽的警告放在眼裡,自從愛上簡言,她什麼沒經歷過?從第一天家裡闖入陌生人那刻開始,她就在一次次驚心動魄中練就一副鐵膽。
對她而言,除了她所在乎的人,其餘的人不管什麼情緒,都影響不了她半分半毫。
就是這種打死不服輸的眼神,讓於柏徽再也不能無動於衷,強勁的手力慢慢柔和下來,最後不動聲色地滑落。
他轉身,冷冷地說了句,一會你在別人面前也這麼嘴硬的話,我沒法保證你還能活著回來。
喬菀的心裡咯噔一下,她跟隨於柏徽的腳步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做。扯起裙子追了幾步,下意識的拽住他的臂腕,春花,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姑娘,我求你放她回去。
於柏徽轉頭,目光輕輕落在自己手臂上的白皙嬌嫩,又緩緩移到她臉上,耐性極好的與她對視。
一絲輕蔑的嘲諷味清淡的掠過於柏徽的嘴角,不急不躁地說了句,她可走不了。於柏徽不會告訴她,論實質價值的話,此時此刻,春花和她根本不相伯仲。
喬菀聞言,秀眉緊擰,生生將他剛上身的西裝拽出一塊褶皺,如果你要人質,一個我還不夠嗎?
他不作答,冷冷說了句,出發吧,時間差不多了!
喬菀被拿下黑布套的時候,天色已經很黑,於柏徽就坐在她身邊,清淡地扯起眉梢,到了。我想場面隆重的宴會,簡言應該帶你參加過,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他停頓了一瞬,又補了句,當然,你想讓你朋友客死他鄉的話,完全不用把我的話聽進去。
喬菀唯有冷笑,她不明白為什麼人和人之間一定要用等價交換的手段來獲得某種結果。雖然等價交換在現實中也頻頻發生,但是用人命來換的代價,喬菀始終覺得太沉重了。
她無奈地點了點頭,和於柏徽兩人一同下車。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喬菀的心也整個扭成一團,這個即將到達的宴會場裡,那張她渴望見到的臉,會出現嗎?
☆、第100章霸道之聲
這個地方的文字喬菀壓根不認得,可於柏徽的小心程度實在讓她不得不去佩服。包括上次黑屋事件一樣,他居然隨聲攜帶著變聲器,喬菀想想實在有些哭笑不得。比起他硬朗的表情和態度,於柏徽的安全感就像鴻毛般輕薄。
和上次簡言帶她參加過的宴會場地不同,光從外部結構來看,這個地方的氣勢明顯要大得多。整個門頭的設計是嵌絲浮雕,簡約卻大氣磅礴。
四周停靠的車輛都是價值在百萬以上,甚至是幾千萬的進口豪車。
喬菀不難猜測,能踏進這裡的一定都是能用金錢說話的人。至於這些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她隱約覺得應該沒有商人那麼簡單,當然,一切只是她的猜測,猜測沒有任何意義。
快到門口的時候,於柏徽拱起左手的胳膊,劃出一條標準的弧線,側目,眸若寒星。
喬菀下意識的看看他的手臂,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於柏徽這次竟然破天荒的有耐性,這個姿勢維持了足夠久的時間。
華彩將他的臉打得半明半暗,他懶懶幽幽的開口,你沒有底牌猶豫。
他驀地一句話一下將她的思緒扯了回來。從來到這裡的那刻開始,她確實沒有猶豫的權利。
自嘲笑笑,喬菀攬住了於柏徽的胳膊,可她似乎刻意和他拉遠距離,使得她整個身體的弧度非常好笑。
修長的腿突然停住,於柏徽凝上她的尷尬,深嘆一氣後乾脆一把箍緊她的肩。
喬菀倏然提眼,睫毛在絢麗的光感下落出長長的陰影,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身旁這個男人要她出席宴會,怕是另有目的。
心臟驟然突突跳動,她沒有推開於柏徽的勇氣,因為她手上拽著一條人命,遇上這種事任誰都不會輕舉妄動。
夜色下,於柏徽的臉上緩緩掠過了絲一切盡在掌握的笑意,可喬菀每一步都走得艱難。
推門而入的那瞬,喬菀顧不得去看宴會場的細節,第一時間在人群中搜尋著簡言的身影。
於柏徽帶著喬菀往深處走去,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身旁的女人四處張望,以至於臉上的表情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絲毫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