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柏徽在旁冷笑,劈頭蓋臉地數落喬菀一番,呵呵,叫你不要多管閒事,非要逞英雄。現在聽到了吧?但凡是個有良知的人,就不會把曾經自己的痛苦再賦予在別人身上。話到這份上,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移動那張被毀掉的臉上,嗓音徒然嚴苛,這種女人,早該死了。
彎彎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委屈得眼淚直流,狠瞪了眼於柏徽,你也不見得比我好到哪裡去,別以為你的事我一點半點都不知道,昧良心的事,你也沒少幹。現在不也活的好好的。不過你比我厲害,還有人替你頂罪,這可倒好,等訴訟期一過,誰還奈何得了你?要是真如你的言辭一般正義,怎麼就沒見你去自首呢?不就想苟活著,咱兩都一樣!
於柏徽指著彎彎,一時間又啞口無言。
最後,也只能慢慢將手放下,自嘲地一笑後,擺擺手道,現在沒事了,都走吧。彎彎又哪裡說錯了,他們都是同一種人,昧著良心做了不少缺德事,這些過去不是自己想抹去就能一乾二淨的。
喬菀死死盯著於柏徽此刻臉上的表情,她意識到彎彎的一番言辭又將他狠狠摔入低谷,只能在自己暗黑的世界裡掙扎。只怕,彎彎如今當著幾人的面一說,於柏徽想要認罪結束餘生的想法就堅定了。
她很想丟一塊浮木給他,卻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這世上,除了情感之外還有人生觀不容扭曲。
他犯了不可原諒的錯,可喬菀明白,她從小到大在那樣的環境裡,聽到的又全都是仇恨和陰謀。他的心裡還有一處柔軟的地方已經很不容易。
彎彎的話提醒了她,刑事案件的訴訟期是二十年,如果他一心求死,要想挽救他,只剩下那個辦法?
她沒有勇氣做出那麼大的犧牲,也沒有真的無私到那個地步
突然害怕了,真正的害怕了。
☆、第184章我們結婚
喬菀一把攥住簡言的手,破天荒的來了句,簡言,我們走吧。
他站在原地狠狠一愣,瞅著一張宛如白紙的女人臉,眉宇間不由陰沉,小菀,你?
喬菀斂著眸,沒有去看任何人的眼睛,嗓音沒來由地發著抖,弱如遊絲,他要靜,讓他好好地靜。我們再擔心,又有什麼用?
良久,耳邊沒有傳來回應。
她猛一抬頭,竟怒斥了聲,還杵著幹什麼,走啊。不由分說拉起簡言往門外攥。
門,又一次重重的合上。
彎彎盤著手,目光落在門的方向幾秒才落回於柏徽臉上。於柏徽的眉頭深鎖,她忍不住打趣了句,看見了沒,這就是你當初要死要活愛的女人,最終還不是跟著別的男人跑了。你啊,費盡心機,終究是一場空。
大風過後,外面變天了,陽光不再柔和溫暖,吹進窗戶的空氣泛著明顯地涼。
於柏徽背對著視窗,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朦朧了太多,他的眼光很是嚴苛,四兩撥千斤地送回一句,喔?你似乎也沒好到哪裡去。簡言以前不是你的男人嗎?他現在可是看都懶得看你一眼。要不要我拿鏡子讓你照照,我們比起來,誰更失敗。
男人淡然卻嘲諷味十足的口氣差點將她氣炸,抬起手,白他一眼,你!
他輕笑,走了幾步在喬菀坐過的椅子上坐下,一邊倒著水,一邊慵懶道,好心的菩薩都走了,你還賴在這做什麼?我和你沒話可說。
彎彎向來是個聰明狡猾的人,從剛才的點點滴滴裡她也看出了些許門道,突來一句,我想和你談筆生意。
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定格,他不緊不慢地抬起頭,覺得著實好笑,和我談生意?你好像還不配。
她走過去,唇際的邪惡很明顯,緩緩說了句,那可不一定。
彎彎堅定的語氣和意味深長的眸光不禁讓他顫了顫,濃眉挑起,高大的身影站起,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你又想什麼花招?
她淺笑,如果喬菀能心甘情願的回到你身邊,你願不願意把金三角的大宅子和我交換。我不想再留在這個傷心的地方。上次被你救起,覺得那裡很美,我喜歡!
呵!你要真有本事,怎麼不把簡言搶過來,只要有了他的心,你還愁什麼沒有?他勾了勾唇,覺得眼前的女人又是個自作聰明的人。
彎彎寵辱不驚,大膽揣測他的心事,致命一擊,他的心我不可能再得到,但是你還有機會。難道你真的甘心讓喬菀守在你討厭的人身邊一輩子?
於柏徽掛在唇角的冷笑一點一滴落下,目光往窗外睨了眼,嗓音有些落寞,你太看得起我了,喬菀心裡沒有我,又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