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我不是說這事兒。
那是?
小敏的眼睛微眯,手指彈了彈菸灰,你想,她那麼精明的人,要是真的,估計咱兩就是個替死鬼,出事了肯定是咱們扛,要真有賺頭,你覺得,還能到我們手裡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錢又沒背景的人做事可真得三思而後行,出了岔子,連個相救的人都沒有。
小麗越聽越覺得有道理,一把抓住小敏的胳膊,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那你說我們怎麼辦?就算真有好處,估計也不可能能便宜咱們,她早就捲了錢跑路了。
小敏邪魅一笑,不如,把這個訊息賣給這家的主人,我聽說,住在裡頭那男的,可是江城最有錢的男人。
小麗抓抓腦袋,可是,我們貿貿然去說,他會給我們錢嗎?
小敏將菸蒂一彈,沉思了片刻,拉住小麗的胳膊低聲道,所以,這個事我們不能衝動。走,找個地方喝杯茶,我們從長計議
簡言中午回來吃飯的時候臉上明顯露著疲憊。
喬菀放下筷子,手掌蓋在他的手背上,輕聲細語道,今天我要去產檢,公司事情多,你不用特意來陪我的。
他閉了閉酸澀的雙眼,倦容裡掛著一抹清淡的笑,上一次你懷孕,我錯過了陪伴的機會,你覺得我會讓你一個人去?
喬菀對上他眼裡的柔情,心臟一痛。自從簡言回到簡氏之後,大大小小的事情決策權都由他經手,還要忙著操辦婚禮的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她實在於心不忍。
抿了抿唇,垂下了細長的柳葉眉,可是
話沒出口,嘴唇被手指堵住,他淡笑,不用可是了,我吃完了,先去開車。
他的態度很堅決,不由人拒絕。喬菀只好輕輕點了點頭,嗯。
十分鐘後,喬菀從簡公館走出來。簡言做在駕駛位上閉目養神,寬厚的手掌支撐著額頭,陽光打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將他蒼白的倦容勾勒得更加清晰。
她走到車身旁,拉開了車門。簡言驀地睜眼,還沒來得及說上什麼,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
螢幕上顯示的是付景年的名字,他眯了眯眼,很快按下接聽鍵,不緊不慢地開口,今天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難道是林霖那丫頭惹你生氣了?
付景年呵呵一笑,她哪天不惹我生氣,我今天打你電話是想問你個事。
付景年的嗓音聽上去很嚴肅,簡言下意識地正了正身,唇角的笑容斂了去,嚴謹地問了句,什麼事?
一年前,江城兩起跳樓案件,以及你家司機的死,還有墓園的兇手是不是另有其人?
轟電話那頭此話一出,簡言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突然一片混亂。頓了好幾秒,他才沉穩地開口,什麼意思?
一時半會電話裡也說不清楚。總之昨天有人給林霖發了郵件,說是三天後兇手會浮出水面。這件事的內幕,你知道嗎?
電話裡付景年的聲音明顯狐疑著,他和林霖都是好警察,身負警察的職責。簡言清楚這一點,沉了沉嗓,不要宣揚,晚上要是有空,能不能來一趟我這?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幾秒,才道,行。那晚上見。
電話結束通話,簡言深刻的濃眉深深鎖在了一塊。
喬菀凝了他一眼,顫巍巍地問了句,怎麼了,你臉色看上去很差。
他側目,輕輕嘆出口氣,耐性極好地盯了她幾秒才緩緩開口,剛才是付景年來的電話,他說昨天晚上有人提起江城一年前和簡氏有關的案件。
她倏然瞪大雙眼,嘴裡自言自語地喃喃道,是他,一定是他,他還是去了?喬菀太清楚如果於柏徽去自首意味著什麼,她抓住簡言的健臂,冷靜道,簡言,我今天先不去產檢了,我們去找於柏徽吧,看看還有沒有辦法阻止。
他想了一下,搖頭,不行,產檢還是要做。而且我想要真是他,今天應該已經不在那家小旅館了。
確實如此,按照於柏徽的性格一旦做了決定似乎很難改變,她無奈地道了句,好像我們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他的心意。
兩人互看一眼,都明白對方心裡想的是什麼。心裡都裝著不捨,卻又無時無刻不在道德中左右為難。
車子發動,一路上,兩人都沒說什麼,不知不覺,車子便在江城的婦保醫院門口停下。
喬菀望著醫院門頭上的巨大廣告牌,心裡有重深深的恐懼。她很怕自己進去之後,做母親的日子又就此結束,心跳不由失了頻率。
簡言很清楚她的心思,輕輕拍了拍身旁女人的肩膀,溫柔道,別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