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的門緊閉著,在他的辦公室對面,是招商局辦公室主任張定安的辦公室,
清晨的招商局大樓裡,靜悄悄的,只有幾個拿著掃把、墩布的保潔員,在默默的忙活。
張定安的辦公室門大開著,負責接待任何來訪人員,直接對招商局局長傅一斌負責。張定安的辦公桌倚窗而設,坐在辦公桌前,一抬頭就能看到對門的傅一斌以及走廊裡來來往往的人。同時,在張定安辦公室的沙發上,此刻正坐著兩個面目清秀但卻身體強壯的年輕人,他們,正是傅一斌的保鏢。
當麻金旺、郝祥林、厲中河一行三人出現在傅一斌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張定安很是敏銳地站起了身,兩名保鏢也跟著站了起來,一齊湧到了辦公室的門口。
“哎喲,麻鎮長,這麼早啊。”張定安自然認得麻金旺,笑呵呵呵地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傅局長剛進屋。”
“張主任你好。”麻金旺儘量掩飾住心頭的緊張與恐懼,道:“我來找傅局長辦點事兒。”
傅一斌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張定安也不多問,上前一步,敲了幾下傅一斌辦公室的門。
那兩名身高馬大的保鏢同志見張定安跟麻金旺客客氣氣,便轉身回到了張定安的辦公室裡,繼續坐在沙發上聊天。
厲中河的眼神在那兩名保鏢的身上瞟了幾眼,暗想,什麼他馬的狗屁保鏢,不過是兩個街頭混混而已。
“進來。”門裡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局長,麻鎮長來了。”張定安彙報道。
“什麼?麻金旺來了?快,快讓他進來。”傅一斌剛剛呷了一口茶,立即放下茶杯道。
於是,張定安退了出去,麻金旺笑呵呵地進去了,郝祥林和厲中河跟在了身後。厲中河很是自然地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一進入傅一斌的辦公室,厲中河便聞到了一投濃濃的酒氣。再看辦公桌後面坐著的傅一斌,傅一斌跟他的兒子傅誠然一樣,都是那種身材矮胖的主兒,他的身高約莫一米六幾,但他的體重卻達到了兩百斤以上,肥胖的臉上架著一副圓圓的薄薄的眼鏡,眼鏡後面的那雙老鼠眼睛裡瀰漫著濃濃的血絲,蒜頭鼻子上還殘留著一層永遠都褪不掉的油跡,肥胖的手上把玩著一隻金光閃閃的大螢幕手機。
情不自禁地,厲中河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迅速開啟了影片拍攝系統,不動聲色地對準了傅一斌。
“哎呀,老麻啊,你,你他馬的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傅一斌笑呵呵地道。
麻金旺正要說話,只見傅一斌突然之間站起了身,跑到門口,拿過那個痰盂,嘴巴對著痰盂,哇哇哇一陣嘔吐,一大堆汙穢之物瞬間溢滿了整隻痰盂。
頓時,屋子裡瀰漫著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顯然,傅一斌昨晚喝高了,而且喝得很晚。
“局長,是不是昨晚喝高了?”麻金旺笑呵呵地走過去,掄起拳頭敲擊著傅一斌的後背。
“哇——”傅一斌再一次吐出了一大堆汙穢之物。
“用點勁,用點敲。”傅一斌痛苦地道。
於是,麻金旺雙拳齊上陣,重重地敲擊著傅一斌的後背。
終於,兩分鐘過後,傅一斌吐完了腹中之物,總算搖晃著站了起來,拿起痰盂,拉開門,放到了門口。
對門的張定安趕緊跑出來,端起痰盂,清洗去也。
傅一斌關緊了門,開啟了空調,又推開了窗戶,窗外的涼風吹進了屋子,吹散了惡臭氣味,他這才返身坐回了座位。
“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晚陪一個外商喝酒,喝高了。”傅一斌拿過一張紙巾,擦拭著嘴角的骯髒之物。
“局長公務繁忙啊,也怪不容易的。”麻金旺笑呵呵地道。
傅一斌把目光轉向了郝祥林和厲中河,笑道:“老麻,這二位同志是?”
“我們是來自桃花溝的。”厲中河搶先說道:“這是我們桃花溝的村支書郝祥林,我叫張三。”
聽著厲中河的話,麻金旺和郝祥林心裡同時捏著一把汗,不知厲中河這小子接下來想幹什麼。
“來來來,請抽菸。”傅一斌拿過一盒軟盒蘇煙,扔給了坐在沙發上的麻金旺。
麻金旺顫抖著手,撕開香菸,給郝祥林和厲中河各發了一支,他自己也點上一支。
厲中河接過煙,點燃,深吸一口,笑呵呵地道:“傅局長,您的這支菸,我可得抽啊,這次為了幹掉厲中河那小子,我差點丟了小命。”
“呃——”傅一斌一怔,眼睛裡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