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這是容銘遠給的下馬威吧,蘇染頭暈腦脹,沒有力氣去深究這裡面到底包含了他怎樣迥異的心思,可她知道,絕不會是善良的。
他不語,竟是一把將她扛在了肩上:“放我下來,容銘遠,你幹什麼啊。
”
她踢蹬著雙~腿,拳打腳踢的,他卻不為所動,直至將她丟入車內,蘇染的頭磕在車窗上,聲音跟著軟了下來。
她是累了,不想鬧了,他並沒有急著發動車子,而是一直靜靜的站在車旁,等著她冷靜下來,看著她弄得這麼狼狽,這麼痛苦,他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他叫她來,無非是為了多跟她相處一下,多爭取點時間,張總是什麼人他也是知道的,但如果蘇染堅持不喝,張總到最後也不會強人所難,可事情的發展總有些超出他的掌控,讓他防不勝防。
她閉著眼,躺在後座,他嘆了一口氣,脫了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又繞到車前去啟動車子。
他的外套上還沾染著他的溫度,蓋在蘇染身上,還有熟悉的氣味。
她假寐,但感官無比清晰,她不想要這樣假意的溫度。
所以她坐起,將衣服放在一邊,看著外面的接到移形換影。
不過她還是先將醜話說在了前面:“我只是給你當秘~書,沒將自己賣給你了,你還是送我回我自己的住處吧。”
“你的車在公司不是嗎?如果今天回那裡去了,明天上班肯定是要遲到的。”
蘇染一怔,隨即想起,確然如此,冷笑:“你調查的還真是清楚。”
“呵呵,我只是剛好看到罷了。”
“那你覺得怎麼樣才合適呢。”
“我送你回龍湖春江吧,你暫且在那裡住一晚。”
蘇染平靜的看著車窗外不斷掠過的各色酒店,面色淡然:“不必,你把我放在路邊即可,我隨便找個住處就可以。”
“你還有錢嗎?”他的一句話,提醒她這個悲催的事實。
她沒多少現金,銀行卡又被容銘遠折斷了,不過又想到了另外的法子:“我可以明天早上叫朋友送錢過來。”
“朋友?江一寒?”
江一寒。
一說起江一寒,蘇染就更頭疼了。自從上一次她在醫院被臧雨諾帶走後,她一有機會就給江一寒打電話,但一直是關機狀態。
白元修現在仍沒放棄尋找,但毫無線索,就像大海撈針,滿世界的找一個人,何其困難。
不過最近聽說臧雨諾回來了,那麼江一寒呢。
蘇染忍不住打探:“你知道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