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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別離

一盞茶的功夫,雨神突然開口道:“既然是命定的天后人選,那總該為東荒謀些福利吧!我等聽聞北荒有蜀脂,有傳言說鳳翎在北荒曾經生活過,既然都這般熟悉了,你不會不答應眾仙家的請求吧?”

雨神的刻意刁難,再看座下的諸位仙家一副眾望所歸的注視著自己,鳳翎便不好拒絕。

北荒大陸的翼望山處,鳳翎渾身抽搐,渾身泛黃,一路杵著樹枝方才到達山頂,一眼看去已達潮烏族界,可她乾渴難忍,忽然眼前朦朧一片暈倒過去。

醒來已在樹巢屋中,那樹屋頂方直插雲霄,睡在最高層依舊能感受雲朵在臉間劃過伱留下的遊絲清涼。一個身著黑羽衣的男子,細緻溫和的在玉床前悉心照料著她,不時為她驅驅蚊蟲、渡些靈氣。最叫人心疼的便是由侍衛呈上的那個空碗,裡邊裝的是他自殘血肉的殘血,如往常那般盛了半碗肉汁,由侍衛將肉汁給她灌下。那會兒,她醒來,見到他一臉難色,身體欠妥的樣子,便拉著他的手問:“潮渠,是你救了我?”

潮渠為潮烏族首領,曾在白澤的舉薦下得到東荒帝君的賞識,被列在神州五帝的人選之中。

下一刻,她已經遂心快意使的依偎在他懷裡,軟軟摟住他的腰間,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走,你會在這等我,你說了就一定會做到的。”臉上的一抹眼淚奪眶溢位,她緊緊抓著他的手,生怕他溜走似的。

潮渠的手掌似有似無的淡化消失在她身後,只在一折,她往後邊栽去,掉在高深的白微草中央,像是被掩埋,不細看根本無法看到一點痕跡。

昏厥的功夫,有人進入了她的夢中,密密麻麻的百味草中央,金闕背對她說著:

“蜀脂存於北荒之地,那是黑帝潮渠的地盤,天帝如今得罪了他,怕是難……(頓了頓,金闕接著說)聽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如此這般,不如…你離開吧!”

鳳翎靈機一動,道:“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看看嗎,怎麼,你不同我一道去嗎?”

金闕眸中突然空洞異常,竟讓她看到一絲憂愁,他淡淡道:“我何曾說過這樣的話,呵…一定是你記錯了。”

是嗎,是我記錯了還是你根本不想。

若非我停留,怎會知道,我這餘生的牽絆竟走得這般匆匆。潮渠沒有了,這世上便不會再有一個人知道…鳳翎成了親嫁過人。那麼,便將姻緣冊上只屬鳳翎的那筆劃去,從今往後,她便不再被染指。

固然這是過去的回憶,她還是記得清清楚楚,一絲不曾懈怠過。若是再見,想來…不曾相識吧。

那個聲音,那個熟悉了不能在熟悉的人,他還是會偶然出現,問著同樣的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潮渠,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鳳翎。

鳳翎,為何叫著你的名字,我覺得怪怪的。姑娘與我可是相識?

不熟,陛下一直待在赤峰山,怎會與我這等小人物相識呢?

對視下,她刻意避過他的目光,潮渠對身邊的將軍問道:“商秦,你看這個姑娘,你可認識?”

商秦搖著頭,否認道:“陛下,許是認錯人了吧!”

“鳳翎,鳳翎…鳳…翎。這個名字好奇怪,怎麼念著念著,覺得怪怪的……

那日,她從天而降,滿心歡喜的跑到大樹屋腳下,然周圍的一切陳設已經被搗毀的不成體統,她展翅飛上樹屋頂層,那原本暖陽溫馨的屋裡只剩下空曠的寂靜,竹簡丟了一地,他平時最喜整潔的,在她迴天宮前,他答應過她,會在這兒等她,可他妥協了,向東荒天帝招下一切罪孽,成了權威下的下一個天神。

“潮渠,我與師父擊掌為誓,從此沒有人會再來進犯潮烏族了,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我好開心!呵……你開心嗎?你開心嗎!(言語中,她臉色驟變,大聲對著樹屋呵斥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你這般不告而別了,要我怎麼辦?我已經沒有家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她氣不過,恨自己為何要執著,為何就是不聽勸,為了他放棄一切,如今有誰會可憐她。

“鳳翎”扶桑突然從天而降,站在她面前。鳳翎抬頭幽幽看著他,輕喚道:“大師父……”

一肚子的委屈不知跟誰說,即便疼她寵她的大師父,她也沒臉對他吐露心聲,只得起身撲進他懷裡,像個孩子一般靜靜依偎在他胸膛上,哪怕得了一絲溫暖的慰籍也好。

“我帶你去個地方。”他撫了撫她的頭,輕聲說道。

她軟軟的輕點了下頭,腳下便生起一團白煙,低頭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