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霂君邧從天而降,他手裡拿著一顆黑色的丹丸,走到我面前,他將丹丸遞給我,說:“這是欒華樹的種子,在太玄天乃至整個九黎都是很難找到第二顆的。”
我擺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看著他,問:“霂君邧,你看我像是需要種子嗎?”
他輕笑道:“這顆種子可以當作心,保你千年萬年都不會有事。”
我質疑道:“你要我把這顆種子當作心,霂君邧,你是不是瘋了?”
他嗤笑一聲:“阿旌,在我被父親祛除族譜時,我被焰帝帶到大炎天,我和大炎天早就是一體了,我是你的哥哥,你是我妹妹,我會保護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給你的這顆種子都只是想叫你不死,僅此而已。”
他的話在我面前從來都是形跡可疑,即便眼下我找不出一點蛛絲馬跡來證明他給我這種子是別有用心的,可從父君將他帶來大炎天時,我就不喜歡他。他愛在父君面前表現自己,他喜歡父君給他安排的一切大事小事,就連掃地這種奴僕才做的事他也爭著搶著去做,他總能把父君逗得很歡喜。除了五哥御凰,所有哥哥都視他為兄弟,他可以留在父君身邊,而我卻不可以,父君可以教他大炎天的重明繼焰,卻獨獨瞞著我一人,明明我才是親生的公主,霂君邧只是外族之子,在大炎天除去霂君邧是外人,還有五哥御凰,他本是鳳鴻族的五皇子,卻陰差陽錯被送來大炎天認下父君做了義子。
比起霂君邧,御凰就沒有那麼做作,他不喜歡折騰,不喜歡迎合別人的喜好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他喜歡自己待在寢殿裡養花、看書。在大炎天御凰和我比較親近,他把所有絕活都數一教給了我,看書我自是比他更勝一籌,一眼掃過的字句皆能倒背自如,當時他還打趣道:“旌兒,你這般厲害會不會是天定的上神人選。”
我一點也不謙虛,反倒自豪的說:“那是,我父君可是盤古時期就存在的焰帝,我的哥哥也都已經列入上神卷軸中了,我自然也是當之無愧的上神!只是我現在年紀尚小,父君延了我的神籍,要不然我也可以像哥哥們那樣陪伴在父君身邊。”
在御凰面前我總是像個怎麼也長不大的孩子,在大炎天說實話可以被視作直爽,父君喜歡身邊多些這樣的人,父君常說太玄天里爾虞我詐的神仙太多,他令自己的左護法時時跟著我,幾乎與我寸步不離。
我閒他礙事就找了大哥幫忙,在大哥的說和下,父君這才將左護法撤走。
從我我記憶以來我就喜歡待在哥哥和父君身邊,我喜歡粘著他們,喜歡聽父君說教、授法,我很喜歡聽五哥給我講大炎天以外的事,喜歡八哥給我買的人界點心,喜歡大哥比父君更加懂我,他維護我寵愛我。
我目空一切的看著霂君邧,道:“我討厭你,從你來到大炎天稱我父君叫做父親的時候,你就很招人討厭!你這麼喜歡討好別人,那就把你的心給我,你自己把這顆種子當成心,就如你所述,千年萬年不會損壞。”
聽我這樣說,霂君邧目光一閃,他隨手變成一把匕首一刀刺進自己的胸膛,毫不猶豫的用手把自己的心抓出來,我原本還無視的將頭暼到一邊不願意看他,可就在他把自己的心抓出那時,我聞著聲音看了過來,之前我還在想像他這樣的人也就嘴上功夫了得,要是實際行動起來,必定露出馬腳。可他手裡明明白白抓著的是一塊泛著藍光的黑色隕石,這樣的石頭只有紫微星主的紫微恆才會有,霂君邧的心居然是一顆天星,實在太匪夷所思了,我要辨識了那是一顆石頭心,我可不能讓自己生出一顆鐵石心腸,有這樣心的人是最惹人厭的。
我輕咳兩聲,不好意思的推了下他的手,我的力氣微大,一把下去將他的石頭心放回到他胸膛裡。他眉頭一皺,疑問道:“怎麼了,你不喜歡我的心?”
我感覺他是在拐著彎的諷刺我,就故作一副理解他的樣子,笑臉相迎道:“你給的種子很好,起碼種子能屈能伸,死了還能活過來,石頭心還是你自己留著用吧!”
我說著,霂君邧挑眉注視著我,他的手向我探了過來,我知道他這是要幫我換心,我哪能讓他動手,也不是我有小人之心,而且他真的不值得我相信。我延後退了兩步,對他微笑著說:“不必邧哥哥動手,我自己可以弄的。”
他淺淺笑著說:“也好,大炎天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想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焰帝不會在罰你了。”
此時他竟然在我面前沒有提及‘父親’二字,真是在意料之外。或許是他知道我不喜歡他這麼稱呼我的父君,討厭他和父君那般親近,所以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