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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醜

我想問他天門山和南樂有何區別,卻又怎麼都開不了口,不曉得為何睡醒一覺來,竟把什麼都給忘記了。我在心裡再三猶豫,他似是看出我有疑惑,就問:“小姐,你是忘記什麼了嗎?”

他一語點破我所顧慮的事,我將眼簾微微抬起,黑色眼瞳下泛著清澈見底的淚光,我很清楚若是再不問他,那我心裡的疑問就更加不清不楚了。

我剛要開口說話,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攔截在外,一個和他有著同樣身影的男子,如影那般踏著輕功從房頂上飛落下來。一道月光撒在他身上,獨獨將他的臉映襯得脫引而出。

他眉目如畫,怔怔看著幕護院說:“煙幕,陣主前幾日就傳令給你,讓你即刻返回天門山,這都四日了,我在天門山遲遲不見你回來,本想你是在路上遇到了大麻煩,才延誤了返回的日程,可如今我尋你而來,你卻為了一個醜八怪遲遲不肯回去。煙幕,難道你對這個醜八怪動凡心了?”

“淚崖,你你要再敢胡說八道,我現在就廢了你一隻手,你信不信!”幕護院聽到有人罵我為‘醜八怪’,他立馬惱羞成怒,瞪著眼前這個與自己身形一般高大的男子厲聲道。

淚崖見煙幕如此維護於我,他似乎看明白了什麼,立馬用劍指著我,對煙幕說:“煙幕,你所言真是叫人聽了寒心!我竟不知你我十幾年的兄弟情義居然不比一個突然乍現的醜八怪重要!”

言語間,他時而瞟著看我,時而又將全部目光投到煙幕身上,在他眼中的煙幕,已經不再只有兄弟情義、朋友道義存在,他的心中已經滋生出對異性應該有的想法。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在意這個女子,即便她身體肥胖,貌相醜陋。他只知在煙幕眼裡,只容得下她一人。

這句‘醜八怪’聽著非常刺耳,即便我是長的醜,也不該受人議論,平白被人當作笑話諷刺捉弄吧!我身邊的煙幕看上去比我氣憤,明明被罵、被取笑的人是我才對,可偏偏他表現波動極大,叫人看的不得不去誤會。

果然,這種感覺是我招架不來的。我討厭沒有實在依據的謾罵,不喜歡被人平白冤枉,當場指著鼻子罵我是‘醜八怪’。

“淚崖,你要再這樣說,我可真動手了!”他語聲加重,對他一頓威脅道。

淚崖對我輕蔑一笑之後,他從懷裡取出一本竹籤文案,丟在地上,我看了他一眼,隨意翻開一頁之後,淚崖已經離開了。煙幕見我半天不吭聲,插言道:“小姐勿怪,淚崖說話從來都只圖嘴上過癮,他不知道該如何與人相處,便不會知道小姐的功德。”

說實話,比起煙幕說的這些,我更在意的反而是淚崖罵的那句‘醜八怪’,我從未在鏡前面看過自己的樣子,也不懂煙幕說的功德視為何物。

依著我的所見所聞,我從煙幕手裡奪過竹文,將嵌上去的文字帶回內院,煙幕緊緊跟在我身後。許久以後,煙幕才對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