尐少鬆手,無風立即退後幾步,距離尐少安全的位置,他整理一下衣服。尐少猛地抱住暮成雪,將下巴緊緊貼在她的肩頭,柔聲說:“夫人說什麼我都相信,我們回家,好嗎?”
暮成雪看著無風,滿眼都是求救的樣子,無風卻站在不遠的地方無動於衷。暮成雪無奈只得跟著尐少離開綠綺樓。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系在無風手腕上的白色細繩不時泛著淡淡的螢光。他緊張的用另外一隻手去捂住那隻手的細繩。
翌日一早,暮成雪簡單梳妝好,頭髮上插著一支酷似彼岸花的紅色簪子,長長的流蘇吊著非常大氣。
尐少突然敲響房門,喚道:“夫人是醒了嗎?我給夫人準備了新衣裳。”
暮成雪一臉無奈的走到門口,不情願的開啟那扇門,尐少一襲白色紗衣加身,仙氣繚繞,一對劍眉襯的整個身體分外尊貴。
“將軍,你起的可真早。”暮成雪低著頭說。
尐少用手挑起她的下巴,面帶微笑說:“夫人,昨日我是將軍,可今日王上傳來箋信,封了我大元帥之職,今後夫人可喚我作夫君,我喚夫人就叫小雪,如何?”
尐少的話,令暮成雪驚住,她緩緩抬起眼簾,眼睛一點點看向目前這個男人。
他是那般厲害的人物,若非我奪了他的心,他斷然不會像現在這般和煦的對我說話。
一想到這裡,暮成雪不禁對尐少判若兩人的做法無所適從。
尐少見她兩頰泛紅,以為她是因為羞怯才不敢回話,就自作主張拉起暮成雪的手進了屋裡,暮成雪一臉詫異的盯著他看。她明明什麼都沒有說,這個人…他怎麼可以自作主張就進房了。昨天回來還說不為難她,莫不是今天就變味了…
“將軍,我…”暮成雪正想叫他出去,可話到嘴邊卻像刺卡在喉嚨一般,怎麼也開不了口,她就只好停下。
不知為何,尐少竟看得懂她的心事,將衣服放在桌上,便說:“夫人換好衣服就叫我,我來給夫人梳頭。”
說罷,他退到屋外,將房門關上,背對房門像個門衛一樣佇立在一處,一動不動的等待。
過了一會,暮成雪換好尐少送來的衣服,就去開門,突然耳邊傳來一陣鼓聲,鼓聲震耳欲聾,竟讓她的心這般火燎火燎的,因為尐少的心在她體內溫養著,應當免不去兩人感同身受的,可怎麼看都覺得尐少沒有絲毫痛苦的樣子。倒是她單手捂著心口的位置,只差在地上打滾了,也難控制住心裡像火一樣燃燒的心。這大概就是心臟和非本體的血不能融合,所產生的排斥現象吧!
“小雪,你哪裡痛,快告訴我!”尐少一把扶住險些栽倒的暮成雪問道。
暮成雪抬眼看著他,說:“將軍難道不知嗎?你大師姐給我按了一顆心,這顆心是你的!我與將軍剛剛初識,將軍就認定我是妖孽,將軍用劍刺殺了我,我的心毀了,所以被迫和你共用一顆心。將軍根本不喜歡我,你的心又怎麼會跟我的血融合,果然,我是註定要死的。”
語聲落,暮成雪暈倒在他懷裡,尐少立即扶她坐下,幫她渡氣,他從手中憑空幻化出一塊手掌大的沉香木,香木懸在半空,從裡到外散發蜜香,香氣入脾,一點點滲入她的心裡,修補好她的五臟,方才緩解住她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