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剛從天門山回來,清風上仙讓我跟師父問好,說過些日子…等羽山人皇的壽辰一過,他就來看師父,他還說倒時會在咱青雲多停留些時日呢!”刺糰子一臉歡喜的回應著。
雲憂璃瞳孔逐漸縮小,沒有人看到他心裡有多不高興。
他疑問道:“清風是誰?我怎麼不知道九重天多了個清風上仙?小景究竟去了哪裡?”
“你自己去天門山看吧!主人在哪裡,我不知道!”刺糰子瞧他後知後覺的樣子,直接不願搭理他,冷聲回應著。
聞言,雲憂璃踏上一片雲彩朝著浮山方向前去檢視。
雲憂璃剛走不久,樹洞的門就自己開啟了,一張畫卷飛了出來,落在他的腳下,他彎下腰將畫拾起一看,原來是潮渠族長的畫像,看這裝扮應該是他年輕時候的樣子,現在的潮渠族長就是個白頭髮的糟老頭子,雲憂璃將畫卷全部展開,畫卷的另一邊恰巧是他新娶的夫人聽訞的畫像,因為上面沾滿了灰塵的緣故,人像有些不太清楚,雲憂璃用衣袖將畫輕輕擦了擦,只見畫中兩人的衣服成了大紅色喜袍,看兩人的臉色,他們是幸福的。這意味著什麼,我每天都在畫這些畫像,想著自己的心上人與別的外族情意綿綿。難道說…夏族人當真比不上外族,得不到愛情嗎……
畫卷邊欄上提著:“君若揚路塵,妾若濁水泥,浮沉各異勢,會合何時諧?”
雲憂璃看了越發的生氣,他緊握著雙拳,咬緊牙關,眼睛裡充滿對潮渠族長的恨意,他拿上畫卷,將自己的坐騎氐貉召喚而來,騎著它朝著北漠洛川方向而去。
洛川王城,潮渠族長府邸裡安靜的像是空無一人,園裡榕樹成蔭,走在某條小路上竟也有些壓抑,雲憂璃憑著感覺找到整個府邸的大殿,這座看似平常的府邸,內部卻有王宮的氣派,無論是在陳設上還是設計上都有細節上的裝飾。
“潮渠老兒,你給本君出來!”雲憂璃怒氣衝衝的衝進大殿中,大聲叫嚷著。
“阿璃,你回來了。”
雲憂璃聞著聲音是從自己房裡傳出來的,便快速衝進自己房裡,見潮渠正在自己屋中站著,他的手裡
“你個糟老頭子,我敬你是我師父,記事以來大多事情都隨著你,聽你的,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隱藏的那麼深,把自己好的、風光過的事情全都告訴我,可你那些醜陋的、齷齪的,見不得光的事呢藏的可夠深的!”
“阿璃,你說什麼,為師聽不懂啊!”潮渠族長聞言,一臉平靜的回答道。
雲憂璃用質問的口吻對他說:“你不懂,你自己做過什麼事,你會不懂!你不懂是吧?那我就給你點提示,焰族公主…霓旌”
潮渠淡笑道:“他非我不非,我非自有過。”
雲憂璃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道:“這就是你給出的答案麼,一個連憎愛都不關心的人,根本不配說這些!你既喜歡過她,為何不能繼續陪著她,你迎娶了別人,居然還給她發請柬!試問…尋遍整的瀾州大地,還找得出第二個你這種人來嗎?”
潮渠一臉惆悵的說:“我也送你一句話,菩提本自性,起心即是妄!”
雲憂璃將手中緊握著的畫卷扔到他跟前,白了他一眼,扭頭便離開了。
聽訞遠遠瞧著,雲憂璃離開後,她立即上前扶著潮渠手臂,想安慰他時,潮渠卻反手輕拍著她的手背,說道:“迷聞經累劫,悟則剎那間……”
跟著天上飛過成群的布穀鳥,他們形成多變的隊伍形狀,兩人並肩靜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