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蕊皺了皺眉,看魏綺這樣子似乎不會掀起什麼大浪來了,在李錦程的身上,她失去了鬥志,她變得怯懦,沒了狠心。
魏綺從她身邊漠然離開,怡蕊看著腳下的兩人恨的咬牙切齒。
大雨停後,天氣並未有所好轉,依然陰暗無比,偌大的場地上只有我和扶慕兩人。
我把黑牌重新遞到她面前,道:“這塊黑牌不是我的!”
我取下系在腰間的白色木牌與黑牌比較一下,道:“這是他親手刻的名字,這種字型很好記,我很喜歡,你覺得呢?很好聽的對不對?”
我故意在她面前挑釁,讓她誤以為我和清風之間真有什麼關係,以前父君就總說女人嫉妒心強,若是她聽我這樣說,一定發怒,發怒就定會犯錯,犯錯了就會被逐出煙雨樓。對我而言,別說長老的位置,就是陣主的位置,到時都是唾手而來。
我正琢磨扶慕離開煙雨樓我要如何處置這些閒雜人等時,她突然打斷我的思路,道:“你想過像她一樣自創門派嗎?”
我愣住,他為何會問我這樣的話?我在說清風的壞話,她難道一點也不在意?
“想聽真話假話?”我反問她。
她用一副‘你說呢’的表情看著我,我淺淺笑著回道:“你這樣問我,一定事先有了主意,說吧!有何高見?”
扶慕收起雨傘,道:“青山招不來,偃蹇誰憐汝?”
她是在質疑我聽不懂詩還是怎麼,我高挑眉眼瞪了她一眼,道:“青山,鄂國的領地,十里青山,孤傲,不得不說新陣主真的很有文才,不知家師是誰?”
扶慕略顯悲傷的說“我所學全部都是清風教的,若你喜歡,可以把清風叫出來,我們一起探討、一起學習。”
我得意洋洋的說:“前陣主這麼厲害,可惜我真不知道他的去向!不過,我的家鄉倒是養了一隻不化骨,你可願意用不死丹丸的秘藥來做交換?”
聽到‘不化骨’三字,扶慕身體一跌,險些栽倒在地,她抽泣道:“你把清風變成了怪物!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死死抓著我胸前的衣服逼問。
我輕手將她推開,搖了搖晃我手裡的白色木牌,冷語道:“我的名字叫雪兒,陣主,你最好記住這個名字,因為…我會用這個名字繼續在煙雨樓掛名,聽說煙雨樓又換將軍了,這個陋習得好好改改,不要每回人一失蹤就佔去人家的美名,顧雍,顧將軍,叫起來就很令人生厭,簡直平庸無能!扶慕,你這麼深明大義,不如讓無風做將軍吧!至尊無敵這個名字叫起來比較威震天下,好好想想我說的話,不必著急回覆。”
扶慕一臉惡狠狠的瞪著我,道:“你這樣自命清高、不可一世的樣子,看得我真是噁心,我真是後悔當初沒有阻止你和世子結緣,你到底把他們帶去哪裡了?”
我捋了捋額間的幾縷散發,輕笑道:“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在問我多少遍我都不知道!”
扶慕發了瘋似的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怒言呵斥:“你再說不知,煙幕死前親口相告,他說只有你知道清風的去處,殘月、忘甾、淚崖、還有世子,你是不是把他們全都變成怪物了,你這個賤人,你賠命來!”
語聲中,扶慕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我感覺快要窒息了,無風突然從天而降,一掌打在扶慕腦後,她暈倒在地。無風緩緩落地,他持劍對著我,冷聲問道:“你回來這裡做什麼,是來殺我們為覽錦復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