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看著她,道:“流民,夏和無啟的流民嗎?”
女孩點頭,道:“姐姐,我好餓,我想吃肉包子。”
我愣住,前一刻還在瘋狂的亂扔我的東西,現在居然跟我說‘餓’,這前後的變化會不會太詭異了。
不等我細想,我已經被幾個孩子連拉帶推的帶到一座荒廢的城中,城門無人把守,可城中傳來的喧鬧卻是真實的,孩子們帶我來到包子攤前,七上八下的指著蒸籠裡熱騰騰的包子,道:“姐姐,我要吃包子,姐姐,我餓,姐姐……”
在孩子面前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得看了身穿黑色麻衣的男孩一眼,他將布帶乖乖歸還給我,我從布帶中取出一顆月光珠,遞給包子攤的老闆,老闆一個接一個的派發包子。飄在天上的雲突然消失不見了,一輪烈日慢慢露出一半身來,惹得四周燥熱一片。
此時正是正午端陽,城中的石榴花開得正紅,見孩子們吃的正香,我一揮手便從孩子們手中奪回我的全部法寶,我走到石榴樹前,摘下一個成熟的石榴來,默唸兩句咒語,隨後將石榴投向弱水水中,一眨眼的功夫,水面上無端變出一艘偌大的龍舟,六個石榴籽幻化的水手,依次坐在龍舟兩端,撐著木筏來回划著。我再取石榴花幻化成花簪,讓孩子們送給城中女眷,笛聲越來越接近我,粉衣女孩拉了拉我的手,她用手指著我身後一個頭戴斗笠的男人,我細細將那人打量一番,實在看不出此人有何異常。
直至他將頭上的斗笠摘下,我才看出此人竟是當日在清溪鎮贈心給我的星雲。待他將笛聲停止,我道:“久違了。”
星雲對我微微一笑,道:“阿麗,久別重逢你可過得還好?”
我以同樣的笑臉相迎,道:“託你的福,直到現在我都沒能遇到一個勝過你的人,來取代你的位置。”
星雲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突然,他移動腳步緩緩走近我,道:“即是如此,你可願與我重新開始?”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此刻心中是說不出的鬱結,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該是拒絕還是應了他的意,可話說回來這件事怎麼也是自己提出來的,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直接了斷的問我。
“咦,城中的包子怎麼如此吃香,包子攤都提早收攤了,這倒像是人族在過年一樣,你說是不是?”我故意扯開話題,指著包子攤說。
星雲與我並肩站著,回道:“天元庚午正是人族的端午節,這裡是弱水,都是一些精靈自己戲耍罷了,沒有人界那般熱鬧。”
我疑問:“人界怎麼過端午節的?”
星雲回道:“人族,他們會吃包子、粽子,還有餃子,他們還會在湖上舉行泛舟比賽,少女佩戴石榴花簪,男子佩戴自己喜歡的樂器,透過樂聲來吸引少女注意,從而尋到屬意自己的物件。”
話語間,星雲快速走到石榴樹前,摘下一朵石榴花戴在我頭上。我猛地回頭,卻冒失的撞掉他的玉笛。玉笛滾到一個身穿青衣的少女腳下,女子止步蹲下撿起玉笛,端看一下後,迎面走到星雲面前,道:“公子,你的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