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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師兄一直掛念著,我怎麼敢變。師兄看上去倒是比十年前更顯得年輕了。不知道是不是終於能夠繼承師父的衣缽,順遂了心願,所以才越來越年輕了呢?”夜帝冷笑了兩聲,然後自己的手指輕輕的勾了勾,心下冷然。
這些年不管是冷家的訊息,還是他這位師兄的訊息,從來都在夜帝的掌控之內。
所以,夜帝自然是知道,雖然師父當年把他趕出了師門,可是自此也並沒有把他的衣缽完全的交給他師兄的意思。想到這兒,夜帝也不禁冷笑起來。
他這位師兄是個聰明絕頂的人。可惜聰明卻常常反被聰明誤。當年他費盡心機,那麼煞費苦心的算計他,到頭來,也還是沒能得到他所想要的東西。
想到這兒,夜帝不禁把視線移回到了柳先生的身上。
果然,聽到夜帝的這話,柳先生的臉色立馬變得如冰霜一樣。“呵呵,師弟,我想你應該是記錯了,我怎麼記得,你已經不是師父的弟子了呢。”
安語柒看著他們兩人你來我往的互揭對方的傷疤,突然覺得,如果不是因為有不可調和的矛盾的話,大概柳先生跟夜帝應該很和。因為他們都屬於同一種人。同樣的嘴巴刁毒的厲害。
“我知道大哥和師兄用老爺子的名義來辦這個宴會,不過是為了引我出來。只是沒想到,一個我,居然能這麼興師動眾,勞駕這麼多名流前來參加,倒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了。”夜帝輕笑起來。“不過,現在看到我還活著,我想兩位夜不能寐的心也總能放下些許了吧?”
冷家家主對此沒有表示,倒是柳先生點了點頭。“沒錯,看到師弟你我的心倒是能放下了,說起來,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找你的下落,就一直在猜測,你根本就沒有死。畢竟,當年那場意外裡,既沒有找到你的屍體,也沒有找到任何生還的痕跡。你知道的,我這人什麼都信,就是不信生死不明。”
“是啊,你什麼都信,就是不信因果報應。”夜帝絲毫的不以為意。“既然現在你們已經見到我了,也該放心了,那麼,我也應該走了。”
夜帝這麼說著,給墨少軒使了個眼色。
自然是讓他們先走無疑。只是,這樣的情況,不論是誰,都根本走不掉。
“既然已經來了,何必急著要走。”果然,下一刻,柳先生就已經開了口。“還是說,師弟你認為,這次你來,就還能走的掉了?”
夜帝冷著臉看他。“這裡這麼多人看著,我就不相信,你能夠有這個膽量,敢把公然的把我扣在這裡。”
“師弟,這你就說錯了。怎麼能說是把你扣在這裡呢?”柳先生這麼說著,露出來一個笑容,可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透著一種算計的邪惡感。“只能是把你留住罷了。我們都已經是舊相識了,就算是把你留在這兒住上幾天,又有什麼關係呢?”
住上幾天?呵,恐怕只要被留下,就永遠都不可能從冷家出去了。哪裡還是住上幾天,恐怕那就已經是永眠了。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夜帝微微眯了眯眼睛。
“那就別怪我強留了。”柳先生警告的意味十足。
而此刻,冷家家主已經開了口。“我知道墨少一直以來都跟我這位弟弟有聯絡。但是我希望墨少明白,墨家跟冷家的位置一樣高,如果硬碰硬的話,也最多是打個平手。不過為了這個原因,而讓墨家跟冷家翻臉,墨少,這麼做值得嗎?”
安語柒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他們就那麼篤定夜帝的幫手就一定會是墨少軒。難道他們就沒有想過,夜帝也可能會有自己的勢力嗎?
不過,也不外乎他們會有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因為這些年夜帝隱姓埋名過的太低調了些。
所以不論是在冷家家主,還是在柳先生看來,夜帝都絕對不像是還能自己留下存於勢力的人。想來也是,當年已經被追殺的幾乎窮途末路的人,怎麼還有可能會培養的起自己的勢力?
就此也足已經證明,夜帝偽裝的形象,確實十分的深入人心。
墨少軒倒是對冷家家主的威脅不怎麼在意。
既然他明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自然也不會就這麼單槍匹馬的幾個人來。就算是撕破臉,也肯定不是因為夜帝的緣故。
墨少軒掃了冷家家主一眼,提醒道。“冷先生似乎忘了,我是為了什麼才動了杭家。”
南都和東都是不同的地方,在東都作為第一世家的墨家,自然不可能越過地域來直接針對南都的杭家動手。而墨少軒會不顧一切暗中操作,從而動手的原因,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