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墨少軒挑了挑眉,一派的理所當然。“擺著好看。”
“……”這次,安語柒終於是明白墨少究竟是在想什麼了。感情人家就是想找個地方把古董擺這兒,只看不賣。安語柒只是想著,這店千萬別給教授他們看到,不然肯定不止一個人眼睛裡冒光。
不過,墨少軒見安語柒許久不說話,想了想之後,補充了一句。“你是店主,你決定。”
究竟是賣還是不賣,全憑安語柒一人做主。
反正,這些東西都是他送給安語柒的,她收下了,並且很喜歡,墨少軒的目的也就算是達到了。
“不過,你怎麼用我的名字辦的房契?難道不需要我的證件,和我本人的簽字嗎?”安語柒想到這個問題,不由得問到。
然後,她不出意外的收到了墨少軒戲謔的眼神。
半晌,安語柒明白過來。在東都,墨少需要的東西,還用得著那麼麻煩嗎?總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
不過等安語柒反應過來的時候,墨少軒已經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
“小柒。”
“啊?”
“小笨蛋。”
“……”
在回墨家的路上,安語柒不禁問到。“我們的婚禮,定在哪一天?”
墨少軒避而不答。“請帖發出去了。”
“所以?”安語柒不明白這和她之前的問題,究竟有什麼關聯。
“人到齊了,就舉行婚禮。”墨少軒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
而安語柒這會兒則是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形容她對這件事的看法了。或許,她的看法並不重要。說來也是了,在這種大趨勢面前,不論是她還是墨少軒,無論是誰的看法都不重要了。
這樣想著,安語柒放鬆了身體,靠在車子裡。
“在想什麼?”墨少軒見安語柒沉默了好一會兒,回過頭去問到。
只見,安語柒微微勾了一下唇,帶了嘲諷的味道輕哼一聲。“在想安家的人,如果看到了新聞之後,恐怕……會被氣瘋吧?”
墨少軒的眼神暗了暗,什麼也沒說,只握緊了安語柒的手。
如果僅僅是被氣瘋的話,那怎麼足夠。墨少軒的指尖摩挲著安語柒掌心的時候,這樣想著。
安家大宅。
安薇雅的房間裡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夫人,這已經是小姐摔得第五個花瓶了。”女傭戰戰兢兢的跟喝咖啡的安夫人彙報著。
安夫人喝了一口咖啡,若無其事的瞥了女傭一眼。“讓她砸。難道我們安家,連幾個買花瓶的錢都沒有嗎?”這麼說著,安夫人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去,把這兩對花瓶也搬去小姐的房間。讓她砸個痛快。”
女傭的臉色慘白,哆嗦著嘴唇不敢動。“夫人,這、這是先生最喜歡的一對……”
“我讓你搬過去沒聽見嗎?”安夫人把咖啡杯往桌上用力的一放。杯子落在瓷盤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咖啡從杯子裡灑了出來,弄髒了桌角和高階羊毛地攤。“我說的話沒用是不是?”安夫人的唇角噙了一抹冷笑。“以前那位安夫人在的時候,你們也是這麼伺候嗎?”
女傭立刻蒼白著臉彎下腰去。“對不起,夫人,我立刻把花瓶搬上去!”
見女傭忙不迭的動作,安夫人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隨即也就揮了揮手。“算了。你把這兒收拾乾淨。花瓶就放那兒吧,好歹也是秉希喜歡的。我上去看看小雅。”
然後,安夫人站起身來,朝著樓上走。只走了幾步之後,她轉過身來,一雙眼睛定在女傭的身上,冷笑著說。“以後用點心。我可不像那位短命的安夫人,沒她那麼好糊弄。懂嗎?”
等女傭連連的應聲點頭之後,安夫人才終於放過她一馬,上樓去了。
女傭一面擦著桌子,一面暗暗的落淚。安叔走過來,遞了張紙巾。女傭接了,擦去眼淚,可惜眼睛還是紅彤彤的,看著可憐。
“她剛剛吩咐你,你就搬上去不就好了嗎?”安叔嘆了口氣。“何必跟她拗呢。”
女傭咬了咬唇,頭埋得很低。抽泣著,啞著聲音說。“那是……以前夫人最喜歡的一對花瓶。做什麼要給她們糟踐。”她口中說的,自然是安語柒的母親無疑了。
安叔自然知道,再忍不住嘆了口氣。“但現在她才是夫人。”
“安叔,您說小姐……小姐她為什麼要那麼說呢?難道,她真的不回來了嗎?”女傭看了早晨轉播的電視,忍不住再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