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兩年那個意氣奮發的副鄉長,兩個人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想了想,終是不顧白妮之前對她的囑咐,“她的老家在劉河子村,你如果想要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就去那邊找個和白妮在同一個城市裡打工的村民,隨意打問一下就知道了。”
“嗯,謝謝。”
劉傳喜一陣風的就跑出了招待所。
看著那個漸漸跑遠的背影,白濛濛一臉苦笑。
“老闆娘,你幹嘛告訴他這些?”小高一臉的不滿,嘮嘮叨叨個不停,“這個劉傳喜根本就是個畜生,拋妻棄子,自和髮妻離婚後他就再也沒有去看過兒子一眼……”
鄭直打車來到金石縣後,這兩天晚上住在縣招待所,白天則去縣財政科喝茶討錢。
這兩天縣財政科的科長已經給逼的要上吊了。
鄭直自上次和白飛父子正面對決而大佔上風後,就聲名遠播,更何況上次還讓縣長侯鷹的公子哥在靈閘鄉吃了大虧,所以這位財政科的科長是一點臉色也不敢擺給鄭直看的。
可是上邊撥給靈閘鄉的扶貧款被上邊一層層剋扣下來,根本就不剩多少了,到了縣政府賬上的那一部分,也早就已經被縣領導們挪去他用了,他哪裡能變的出錢來交給鄭直?
鄭直他得罪不起,同樣,上邊的領導他也同樣不敢得罪。
拖了兩天時間,他就恨不得買瓶安眠藥喝了。
這天一大早,這位科長放輕腳步,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門外,伸手叫來一個下屬,小聲詢問道:“鄭鄉長來了沒有?”
“已經等您好半天了。”下屬回道。
這位科長的臉色頓時就是苦了下來,同時心中暗罵,他孃的,錢又不是我貪汙挪用的,為什麼偏偏卻讓我來受這夾板氣?
心知再拖下去是不行了,不然鄭直一但發火,他的官就算是做到頭了,由是他猛然一把將領帶給扯的歪歪扭扭,轉過身,大步就是朝著縣長的辦公室走去。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縣長侯鷹才沉著一臉,走進了縣政府大樓。
來到樓道,見財政科的科長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外,臉色再加的陰雲密佈。
“有事?”侯鷹自然已經知道了鄭直前來縣裡討要扶貧款的事情,但鄭直上次把葉乘風給搬了出來,直接將他兒子的小車給砸了,他也只能屁都不敢吭一聲,現在又哪裡敢讓鄭直滾回去?
不敢得罪鄭直,但之前的那些錢又讓他給挪走或者花掉了,現在一時之間讓他去哪裡弄錢過來填上這筆黑窟窿?
以往如果見到侯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這位科長肯定立馬閃人,但今天不行了,他已經被鄭直堵的無路可走,直想喝一整瓶安眠藥別再醒過來了,所以壯起膽子就是點頭道:“是有事。”
然後不給侯鷹開口阻止他說話的機會,就是接著道:“鄭鄉長前來討要以前中央與省裡下撥給靈閘鄉的扶貧款,可這筆款子早就被縣長您挪到別的地方公用了,我現在拿不出錢來交給鄭鄉長,鄭鄉長就天天去我的辦公室喝茶,一邊喝茶一邊讓我想辦法。
可我只是一個縣財政科的小科長,哪裡有什麼辦法可想?
縣裡的錢是有數目的,而且賬目清清楚楚,據我所知今年咱們縣裡還有一些專案要上,得花不少的錢,等把這筆錢給排除後,縣財政科的資金就沒有剩多少了。
根本不夠支付給鄭鄉長的。”
侯鷹聽完後,臉色已經發黑了,那筆扶貧款的確是他給這個科長打過招呼後轉走的,但這種事情能直接拿到明面上來說麼?
不過他也知道眼前的這個財政科的科長已經被鄭直給逼急了,所以只能強行忍下心中怒氣,不然把這個傢伙給逼的無路可走,豁出去胡亂攀咬那就遭糕了,要知道這位科長可是知道許多他的身上不為人知的秘密的。
“他想要多少?”侯鷹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後,才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十幾年來所有沒有撥到靈閘鄉的扶貧款!”
啪!
這位科長的話音剛落,就見侯鷹重重的在辦公桌上拍了一巴掌,直震的茶杯都跳了老高,十幾年的扶貧款,那不得好幾百萬?
這一時之間讓他去哪裡找好幾百萬填上這個黑窟窿?
這個姓鄭直的真不是好東西,你沒來上任之前的那筆賬關你屁事呀,你也有臉來跟縣裡討要?
侯鷹一邊急促的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一邊在心中暗罵。
那位科長這時靈機一動,小聲說道:“要不咱們少拿一些錢出來,然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