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熊老闆啊,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其實你剛才說的就是當前社會存在的勞資矛盾問題。想不到,想不到,你老熊老闆的水平越來越高啦。”李正鋒又給熊志堅扔了一支黃王香菸,“再來一支。如果我們那麼多有錢人有你老熊老闆的覺悟,我這副省長就好乾多了嘛!”
“古代人不是興養家客嘛,不是有位chūn秋時的孟嘗君還在家養了食客三千。我熊志堅養的比他養得更多,我的大學生、研究生、博士海龜啊可不至三千。我和他們常年在一起,自己想不提高也不行啊。再說,我現在也是省政協的副主席啦,也相當於副省級。”熊志堅越說越有興致,開始上下打著手勢,“其實呢,我覺得省裡出臺那樣一個檔案,對招商相資是好事。你的錢是非法的,怕有人找你的後賬,到我這裡來投資啊,我不追究你法律責任,會採取各種辦法保護你。那樣,我們祥林的經濟不就發展起來了嘛!”
“老熊老闆,你這句話說到了問題的點子上。”李正鋒說話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他將香菸在菸灰缸上掐滅,“讓我看啊,這個檔案省裡就不能發了。我們祥林省委、省政fǔ,不能成為犯罪分子的洗黑錢的保護傘。我們是**領導下的人民政fǔ,絕不能成為保護壞人的工具!看來啊,出臺這樣一個檔案,如果按máo主席講階級鬥爭觀點來看,就有個立場的問題了。熊老闆啊,今天你給我上了一課!”
“你剛從中央黨校進修回來,我前年就讀了中央黨校了,你說這算不算你的師兄呀?”熊志堅有點得意忘形了。
“算,算。不過,你這師兄只能在你和我兩個人面前提一提,別的場合就別這樣稱呼了吧!”李正鋒的口氣好似在商量,其實隱含著警告的味道。
“當然,當然。”熊志堅何等的聰明,“我和李省長開個玩笑。不必當真,不必當真!不過呢,我想好了,有機會還想到黨校再學習學習呢!”
“怎麼?你老熊老闆這個幹sī營企業的老闆,也這麼看重黨校的學習?”李正鋒有些納悶,用好奇的眼光看著熊志堅,“說一說,你老熊老闆為什麼這麼看重黨校的學習?”
“李省長,在你面前我就實話實說了。在華夏搞企業,可是離不開政治的。”熊志堅望著李正鋒,話說得十分得坦誠,“再說了,你應當明白上黨校的都是各級的領導幹部啊。如果我們這些sī營老闆能有機會讀讀黨校,不是可是多認識一些黨委、政fǔ部mén的領導,不是對我們將來的生意非常有幫助嗎?在我眼裡,這黨校就是一種華夏國情下的社會jīng英俱樂部。”
“好了。老熊老闆,今天到這吧。”李正鋒對熊志堅的回答感覺十分的不滿,卻也難以進行反駁,便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鐘,說了句,“快六點了,老熊老闆和我一起陪專家們去吃個飯吧,也給他們敬敬酒,怎麼樣?”
“我們很長時間不在一起喝酒啦,確實應當在一起好好喝幾杯。不過,和那些酸秀才在一起怕是喝不好啊!”熊志堅半真半假地笑著說道。
“怎麼會呢?你知道嗎,京城那個賈敬寅教授來了。這老先生可不酸啊!”李正鋒回應道。
“是嘛,那我就得去了。我很早就想認識這位賈教授了,賈教授這種學者在當今的華夏可不得了。遇到你們官員是學者,在學者面前是官員。在我們這些商人面前,既是官員又是學者,同時也是商人。據我所知,這個賈教授自己的各種不huā本錢的公司可不是一、二個,他的身價恐怕要用億為單位來計算了。”這時的熊志堅表面在誇獎賈敬寅,實際話語中在吹捧李正鋒,農民式的狡猾與jīng明在他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想當年,這老先生在江城市為你賣國企總結經驗時,還和我這個買國企的sī營老闆聊過,後來他就在京城的一家大報上發了個整版,我都見到了。你李省長領導江城走上現代化大都市發展之路,也應當有這老先生的功勞啊!”
正在這時,聽到外面有人輕輕敲了敲mén,緊接著秘書黑新勝和黃鋼的董事長彭濤進來了。黑新勝請示道:“李省長,黃鋼的彭董事長來請您去赴宴!”
彭濤也熱情地說:“李省長,專家們基本上都在等著了,您能不能馬上過去呢?”他回頭看了眼熊志堅,也招呼道,“熊總,您也一起陪陪李省長去吧!”
李正鋒馬上答應道:“好,好,馬上走。老熊老闆你也請吧!”
在黃鋼賓館後面,李正鋒記得原來這裡是幾排平房,現在已經拆掉了,代之以裝修豪華的別墅式賓館。李正鋒在迎賓xiǎo姐的導引下進入宴會大廳,只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