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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老離開後,蕭老安靜地休息了,蕭宸等人卻是不敢稍離,又怕蕭老醒來以後詢問,各自忙著打電話“請假”——其實他們這個層次也沒什麼好請假的了,說“報備”更準確一點,主要還是安排工作,免得那忙碌緊密的工作程序被打luàn。
不到下午兩點鐘,文成璽總理匆匆趕到醫院。文總理昨天中午就得知了蕭老入院的訊息,當時他正在嶺南考察,立刻打來電話慰問和了解病情,而今天則是提前回京探望來了。
蕭老是去年得知孫媳fù懷孕的訊息後回到京城的。從東方回到京城以後,特別是重孫出世以後,蕭老的心情一直很好。正當他像往年那樣在消除旅途疲勞的過程中,在一次例行的安全體檢中,醫務人員觀察到他左肺有輕度的炎症,建議住院治療。蕭老同醫療專家商量,說能不能在家裡治療。專家組經過商議,同意了在家治療的辦法。
但在數個月之後,也就是3月25日,醫學專家認為蕭老的病情出現惡化,提出應該及時入院。蕭老是歷來都很配合他身邊的各類工作人員的,於是他問,住院期間每天新聞是否可以照常聽。專家回答說可以。於是當天晚上8點多鐘,由於他認為自己並非軍人出身,不大想住**(解放軍總醫院),所以他吃過晚飯後就住進了京城醫院。在醫院經過臨時治療後,蕭老可能感覺身體的恢復情況還不錯,於是他向專家提出什麼時候能夠回家。專家對於蕭老的健康自然是無比謹慎的,當時就回答說,等您的身體完全恢復以後可以回家,但現在不行,因為家裡沒有這樣的醫療條件。蕭老十分理解地表示同意。
蕭老同疾病鬥爭的jīng神是很頑強的。他的頭腦一直是清楚的。他的腦血管硬化很輕,腦萎縮的程度也很xiǎo。蕭老始終信賴醫務人員,只要把必須採取的醫療措施的道理同他講清楚,他都高興地接受,並密切配合治療,絕無半點質疑醫務人員的地方,並多次開導負責他病情的專家組:“該怎樣就怎樣,當我就是個普通老頭子。”
他還是跟過去一樣,對身邊的工作人員和藹可親,對家裡人反倒嚴厲苛刻,看時間到了晚上十一點,他當即責令蕭正、蕭宸等人各自回家睡覺,不得影響工作。兒孫們怕他生氣影響病情,只得紛紛離去。
蕭老的體質本來就比較弱。早在延安的時候,他就把自已的身體比作“木炭汽車”。新華夏成立後,他擔子重,工作忙,經常是上午、下午開會,或者看檔案、處理問題,晚上8點鐘到周總理那裡,12點鐘到máo主席那裡。1952年,他戒掉了在革命戰爭年代chōu香菸的習慣,而且說戒就戒,一點也不含糊。他的生活非常樸素。晚年,他的食譜是,早餐:麵包,果醬,黃油,豆漿;午餐;一葷一素;晚餐:豆製品,蔬菜。主食是機米。為了定量和不làng費糧食,每餐都稱米做飯。每餐配的水果,經常是香蕉。他的這些食譜,是常年不變的,即使逢年過節和過生日也不改變。除非是老友來他家裡談事到了飯點,否則他從來不請人吃飯,也從來不接受別人的宴請,總是自己吃自己的飯。他吃飯,不慌不忙,不與人談話,細嚼慢嚥,並且也對蕭宸如此要求。由於吃得極其簡單,就成了當年蕭宛笑話蕭宸“跟著爺爺受罪”的原因之一。
蕭老晚年的工作,正處在歷史xìng的轉折和現代化建設時期,黨的事業需要他們這些德高望重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在關鍵時刻繼續發揮關鍵作用。蕭老從這個大局出發,根據自己的身體,堅持量力而行地工作,堅持做他認為最必要的工作。他有句名言:“多做就是少做,少做就是多做。”就是從這個意義上講的,他認為這是合乎辯證法的。他還經常提醒比他年輕的中央領導同志,不要每天都是三班連續幹,上午、下午、晚上都辦事。他認為,必要的事情,必要的時候,要這樣做。但是,三班經常都排得滿滿的,總不是個辦法。他還說了一句蕭宸認為格外jīng闢的話:開會不要開死人。
這天早上趕來醫院看望爺爺,蕭宸又帶來兩盤評彈光碟,這是吳城兩會代表帶來送給蕭宸的,確切的說是王文遠拿來的,他知道蕭老愛聽,蕭宸跟他說過讓他方便的時候幫他帶點新的評彈碟子來,只是兩會之後蕭宸忙得腳不點地,各地爭取中央扶植的人從長安街排到了渤海灣,有些省長都留京不走,蕭宸這個分管發展規劃、就業和保障以及地方司的副主任,實在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幾半來應付,送碟子的事情就這麼耽誤了下來,倒是今天“得了空”。
蕭老在工作之餘,或者同疾病鬥爭之時,能夠靜下心來得到休息,就是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