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時候的君御,也並不如現在這般冷若冰山,反而熱情活潑見了人就愛笑。
那一日,八歲的君御在冰國皇宮第一次見到了花惜染,第一眼便被她可愛乖巧的模樣所吸引。他以為她是善良的小天使,卻不知她骨子裡其實藏著一隻邪惡的小惡魔。
欺負他,捉弄他,甚至還……強吻他。
君御至今還記得,五歲的花惜染雙手叉腰,霸道地指著小小的自己宣示她的所有權:“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後不許讓別的女子靠近你三步之內知不知道?否則,我一輩子都不理你,哼!”
然,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兒時戲言,怎可當真?不過一年之後,君御便得知了花惜染與白家義子白修齊訂婚的事。
從此後,心性轉,冰山現世,三步之內,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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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哥哥邪惡鳥——
☆、第三十二章 邀約
昭陽郡主和明月郡主謀害當朝公主被處死,定南王白文斌亦受牽連,被暫時軟禁在定南王府,若無皇命,不得擅自出府半步。
白修齊卻沒有受到牽連,仍舊是自由之身。這一點,惹來冰都無數權貴各種猜疑。不過這都影響不到他,他依舊是那一個縹緲仙醫公子齊,自由自在,我行我素。
定南王府書房內。
“你為什麼要退婚?”白文斌不滿地瞪著負手而立面無表情的人,這個義子的心思,他是越來越難猜了!
白修齊無視白文斌的怒氣,薄唇輕啟,說出的話絲毫波瀾也無,“我的事,無需你管。”
“混賬!”白文斌怒不可遏,“你可知,若不是你堅持要退婚,一旦你做了當朝駙馬,我們白家的勢力便不會衰敗!總有一日,我們白家還可以東山再起!”
白修齊微偏頭,眸色淡淡,眼底冷意卻洩露了幾分,“定南王,可是王爺做得久了,竟是連本分都不記得了?”
輕飄飄的語調,卻給人莫名的壓迫感。
白文斌頓時臉色煞白。他怎麼竟糊塗了,竟然被氣昏了頭忘記了眼前這人的真實身份!他急忙伏跪於地,態度恭謹而又小心翼翼:“公子饒命,是老奴唐突了!”
白修齊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白文斌,既不說饒恕他,也不叫他起來,就這麼淡淡地看著,直看得他額頭冷汗直流,渾身的寒毛直豎這才淡淡開口:“下不為例。”
白文斌如蒙大赦,渾身的力氣彷彿在一瞬間被全部抽走,整個人都癱軟在地。
白修齊沒再去看白文斌,負手離開書房。抬頭仰望著不知名的虛空,他下意識地抬起右手,輕撫自己的左臂。寬大衣袖下,左臂正隱隱作痛,不停顫抖。
花!惜!染!
惜花宮內,花惜染懶洋洋地坐在鞦韆上蕩啊蕩啊,經過一夜的沉澱,昨日與男神重逢的喜悅已經慢慢消散。白修齊到底是不是百里修,她也不能確定。但是再見那張臉,她心中的激動也絕對不是假的。
花桃夭帶著君御和君悅兮不請自來,遠遠地就看到花惜染百無聊賴怔忡發呆的樣子,“染兒,你看誰來了?”
花惜染循聲望去,就看到君御一張臉似乎比昨夜更加黑冷許多。她不由得撇撇嘴,心道自己又沒惹到他,他擺著張臭臉倒是給誰看呢?
懶得搭理君御,花惜染直接看向他身邊的白衣少女——君悅兮。難怪昨天壽宴上莫名覺得這少女有些熟悉,原來她竟是君御的孿生妹妹。想來君御這個臭男人是有意不說出君悅兮的身份來,好讓那些對他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們自覺退散。
其心……陰險啊。
花惜染忽而笑得不懷好意,施施然從鞦韆上跳下來,來到三人面前。“父皇——”刻意拉長了的調調怎一個百轉千回餘音嫋嫋,花桃夭下意識地抽了抽嘴角,總覺得每被這麼叫一次,自己就要掉一身的雞皮疙瘩。
“染兒,父皇知道你剛退婚,心情怕是不怎麼好,所以特意請來了不悔和兮兒,陪你說說話。你們小時候見過面,也算是青梅竹馬,想必會很聊得來。”
花惜染暗地裡翻個白眼,讓這個人形制冷機陪她說話,天方夜譚還差不多。
不得不說,君御和君悅兮兄妹二人的性子其實還是很像的,都不是那種話多的人,花桃夭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這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有人陪著花惜染就好。他還真是擔心自己這好不容易回來的女兒再被退婚之事一刺激,又消失不見了,那可就不好了。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