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們退下吧!”
一句話制止了門外的敲門聲,範梁看著腳下的碎片喃喃:“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覺得我是因為貪念懷沙捨不得這樣的日子才沒有去找你的,其實不是,像你我這樣,會很容易讓她發現,如果這一切不能實施下去,那你的死又有何意義呢?”
鏡子中的左世都沒在說話,他只是看著範梁,看著他臉部表情每一絲輕微的變化,最後範梁長嘆一聲:“懷沙在天都,這些年她沒有愛過我,她愛的始終是你!這身體你要就給你吧,我也累了!”
天都郊外
“讓我進去。”門外傳來一陣喧譁,即墨皺著眉向外看去,懷沙驚訝地說:“是諾郎!”
即墨一愣,衝著外面的鎖子軍吼道:“讓他進來!”
話音一落就見一個穿著花枝招展的男子,扭著身子進了內室。
“公主……”諾郎眼角含淚,一件懷沙便情緒激動。
懷沙笑著問:“你不是跟著文成公子嗎?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諾郎在懷沙結婚後就一個人搬出了府邸,雖然懷沙給他安排好了食宿,但諾郎一身骨氣還是自己開了家伶人館,開館不到兩年,諾郎遇上天都貴胄文成公子,兩人一見傾心,後來文成公子將諾郎帶回了天都,雙宿雙棲。
“諾郎的命也算好的,有個人不畏流言願意和他在一起!”
懷沙還記得送走諾郎那天自己哭得泣不成聲,既為他喜也為自己的悲,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那個和她相知的人早已長眠於地下了!
“是孔伯去找我的!”
諾郎委屈地靠在懷沙身邊。
“公主!你怎麼就那麼傻,不過是個死了的人,值得你與他拼性命嗎?”
懷沙心頭一陣落寞,她原本也不想這樣,只是聽到虛空中一聲“懷沙”,自己就亂了心智了,那是世都的聲音啊,她還記得,午夜纏*綿時他總是這樣低低地叫她。
屋裡點著火爐,兩個交談的人誰也沒看到有個身影隔著紗籠無聲地看著屋內,他的目光是那樣的眷念和貪婪,彷彿沙漠中尋找水源的旅人。
突然肩頭一重,範梁側過臉來,面前是一張因滄桑而改變許多的臉。
“侯爺,既然來了,就進去吧!”
即墨也不知道範梁是怎麼找到這兒的,他不得不佩服他這個人,心思縝密地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知道懷沙和自己有了嫌隙,所以讓他來救她,但即墨明白,對於懷沙,範梁是沒有惡意的。
“算了,她也許不想見我!”
即墨的眉目擰了起來,他拍著範梁的脊背,指了指屋外,小聲道:“走!去喝酒!”
即墨這個小院子已經是坐落在小腳下了,此時的天干冷乾冷的,還為下雪,即墨讓人熱了一些酒和範梁坐在院中,兩人各自看著遠處黑壓壓地群山不語。
第611章 真相1
酒入愁腸,兩人各自想著心事,許久範梁問即墨在天都生活地怎麼樣,即墨只是笑笑,笑容中多了許多不言而喻的無奈,範梁看著他刀削般的側臉問:“前些日子聽說你有了個紅顏知己!”
即墨想起自己荒唐的歲月不禁心中犯苦,他自詡自己對簡的感情是最純淨的,身子也是,心也是,可是現在的他再也沒有那種優越感了,站在簡身邊他覺得自己是汙穢的,他配不上她。
範梁見即墨臉色不好,隨即中止了這個話題。儘管男人們聚在一處都喜歡聊女人,但即墨卻是個意外。
時間靜靜地流逝,諾郎坐馬車回了城裡,懷沙又睡了,範梁和即墨還在喝著酒,即墨喝的有些急,也許是多了,也許是心情抑鬱,他有些醉了,看著範梁的眼神變得朦朧!
範梁低嘆了一聲從他手中搶過酒壺,即墨看了他一眼,扶著桌子勉強站起來,問道:“我不是真醉了吧?怎麼看見世都了?世都,你又跟我搶酒喝!”
範梁苦笑了,端起酒壺,對著嘴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這才解氣似的大口撥出氣來!
他其實就是世都啊!
“左世都?世都!真的是你?!”即墨酒醒了一般,看著範梁的身子有著左世都常有的小動作,他憊懶地靠在桌邊,這是範梁不會做的,他喝酒的時候會重重地呼氣,打上一個酒嗝,這也是範梁不會做的,還有他現在兩腿岔開大馬金刀的架勢,也是範梁不會做的……
即墨困惑了,他不明白,眼前的範梁怎麼就成了左世都了呢?還是說範梁在假扮左世都呢?
“即墨,你上回在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