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有點吞吐,沒有什麼底氣。
因為不知道梁俞為什麼突然變臉,她緊張的嚥了口吐沫,又忐忑的問:“怎麼了?”
“沒怎麼。”梁俞輕輕搖頭,臉上又恢復了讓人如沐春風的溫潤微笑,“剛才沒看到你,隨便問問。”
風輕雲淡的語氣,如陳年佳釀一般的醇厚嗓音,又像是溫柔小調,很容易安撫聽者的情緒。
傅芷染收起了疑惑,也抿唇微笑著道:“梁叔,昨晚真的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來的及時,我真的分身乏術。”
不然她不可能不管童芬月的,那麼她就真的要將藍景衍交給賈貝姍照顧了。
“傻丫頭。”梁俞伸手,輕輕的在傅芷染的腦袋上拍了拍。
笑容和動作都充滿著長輩對晚輩的慈愛。
然後他收回手,又想起什麼,隨口問:“你那個朋友怎麼住院了?沒什麼大問題吧?”
傅芷染道:“他是因為我受傷的,早上我也被人綁架了,他在救我的時候替我擋了一刀。”
她的語氣裡帶著愧疚。
梁俞皺眉,“這一天到底發生了多少事呀。”
“誰說不是呢。”傅芷染皺著眉頭嘆氣,“哎,這一天就像是上了戰場一樣,幾番生死。”
上午她被綁架,雲沐蘇替她擋了一刀,接著又是賈貝姍被綁架,景衍替賈貝姍擋了一刀。
就好像他們生活在黑道電影裡一樣,太戲劇化了。
梁俞沒有再追問傅芷染什麼,關心的對她叮囑道:“景衍他爸爸的案子牽涉肯定很大,景衍脾氣暴躁,殺伐果斷,難免會得罪人,所以你和你媽這段時間出門的時候,還是多帶兩個人比較好。”
傅芷染點頭,“嗯,我知道了。”
早上那些人抓她,的確是因為藍勤松的事情,因為景衍用了最直接有效的暴力方式幫藍勤松,惹怒了那些人。
正文 第375章 她怎麼還沒走?
那些人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才抓了他,來逼景衍停手。
可他們到底還是低估了景衍的能力,又或者是低估了藍勤松在藍景衍心裡的分量。
傅芷染想著,心裡不受控制的有了一絲失落感,明知道景衍他站在兒子的角度,做的是對的。
如果換做是她,她也不可能會放棄給自己父親洗刷冤屈的機會。
“你快去休息一下吧,景衍那邊我過去看看情況。”梁俞又伸手輕輕的在傅芷染的肩膀上拍了拍。
提到藍景衍現在的傷,傅芷染又揪心起來,“他現在肯定很疼,我去問一下大夫,有沒有什麼法子讓他舒服一點。”
說著她便轉身,匆匆的往大夫的值班室方向走去。
……
“危險期過去了,照顧得當的話,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主要是要把傷口處理好。”
“有我在,不會讓傷口感染的。”
傅芷染到了值班醫生的辦公室門口,裡面傳來熟悉的女人聲音。
又是賈貝姍,她怎麼還沒走?
傅芷染伸出去敲門的手在空中頓了頓,然後才敲下去。
‘篤篤’兩聲,裡面傳來一聲回應,“進來。”
傅芷染抓著門把手,擰開了門鎖,輕輕推開了門,裡面空間不大,一張辦公桌,一個書櫥,賈貝姍坐在穿著白大褂的五十幾歲的男醫生對面。
看到看到傅芷染,她高傲的揚了揚下巴,儼然高她一等的樣子。
傅芷染目光從她身上掃過,沒有停留,也沒有把她當回事兒,視線最後落在了那五十歲左右的男大夫身上。
大夫知道她是誰,忙起身迎向她,“二少夫人。”
這是藍景衍的主治大夫,也是第一人民醫院這個科最權威的主任醫師。
傅芷染很禮貌的投給醫生一個微笑,然後問:“劉主任,有什麼法子讓他稍微緩解一下疼痛嗎?”
劉主任道:“如果真的疼的很厲害的話,可以打止痛針。”
話音未落,賈貝姍忽然開口搶過話音,“他不會同意打止痛針的。”
很篤定的語氣。
篤定藍景衍不會接受打麻藥。
說著她轉了個身子,正面對著傅芷染,看著她道:“曾經我給他取出子彈以後,麻藥勁兒過去了,比這傷要痛的多,他都死活不肯打麻藥,硬撐著撐過來了。”
她的語氣裡,又帶著幾分炫耀。
傅芷染本不想在人家大夫辦公室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