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心不在焉:“嗯。”
徐青舶想也不想,義正言辭:“絕對不行!”
徐青久抬頭,不冷不熱地瞥了他一眼:“行不行得我喜歡的人說了算。”
“……”
完了,他弟弟被外面的小混蛋給掰彎了。
半夜兩點,蘇傾還在輾轉反側,從一隻羊數到了九百九十九隻羊,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煩躁地踢了一腳被子:“靠,我為毛要想他。”爬起來,把櫃子裡那個豬頭手環扔進垃圾桶,然後重新躺下,蒙上被子,閉眼睡覺。
五分鐘後……
她一個打挺坐起,狠狠抓了一把短髮,下床去翻了垃圾桶。
MMP!
蘇傾都覺得自己毛病!盯著那個豬頭手環看了又看,又給放進了櫃子裡了,鎖上,眼不見心不煩。
她才剛躺下,電話來了,看了一眼來電,揉揉眉,接了。
“傾傾。”
她爸,蘇萬江。
蘇萬江給她打電話通常都只有一件事——
“給爸爸打兩百萬過來。”
當她金庫啊,蘇傾冷笑:“上個禮拜我才剛給過你。”
蘇萬江語氣很急:“爸爸最近手氣不太好,”他迫不及待地催促,“不過今晚轉運了,一定能回本,你快給我打過來。”
蘇傾冷冰冰地回了兩個字:“沒有。”
蘇萬江一聽就急眼了:“你一個大明星,怎麼會連兩百萬都沒有。”
蘇傾反唇相譏:“那就要問問我的好爸爸你了。”
她就是提款機,也扛不住蘇萬江無期限、無限額地一次次獅子大開口。
她上輩子造了孽,攤上了這麼個爹。
蘇萬江已經在那邊破口大罵了:“老子生你養你,你賺的錢給老子花也是天經地義,別跟我囉囉嗦嗦,快點打錢過來,要是明天之前還沒到賬,就別怪我揭你的底。”
蘇傾聽不下去了,直接掛了電話,靠著床坐了一會兒,她撥了經紀人的電話:“抱歉何哥,這麼晚還打擾你。”
何相博一聽就知道不對勁:“出什麼事了?”
“蘇萬江讓我給他打錢。”她壓著聲音,很無力。
何相博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火氣:“這次又要多少?”
“兩百萬。”
這個禽獸!
TM的當女兒是提款機!
這個月都第三次了,何相博都有點忍無可忍了:“蘇傾,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蘇傾那個賭鬼老爸,自私自利得很,完全把蘇傾當做搖錢樹,就是金山銀山也不夠他在賭場揮霍,而且,那人混,是個不定時炸彈,就怕他哪天會捅了蘇傾老底。
蘇傾似有若無地嘆了一聲:“那能怎麼辦?”
也是,蘇萬江那個混蛋,只要活一天,就會牽累蘇傾一天,隔著血緣,又不能搞死他。
時瑾照片曝光後,天北醫院熱鬧了幾天,不少粉絲慕名而來,紛紛掛了心外科的號,甚至有不少人在醫院門口蹲守的,就為一睹芳容。
奈何,別說掛上號,連時醫生的影子都沒見到一個,無功而返,一來二往後就安生了。
這天,時瑾回來晚了一個兩個小時,到家時,姜九笙窩在沙發裡睡著了,博美趴在她腳邊,也昏昏欲睡,一聽門聲,博美就驚醒了,立馬站起來,靠邊站了。
時瑾脫了外套,蹲在沙發旁,輕聲叫醒了姜九笙。
她睜開眼,揉了揉眼睛,又把頭埋進抱枕裡。
時瑾笑著把她撈出來,讓她枕著自己的腿,低頭,在她額頭親了親:“回房間睡?”
她睡眼朦朧,微微眯著,剛醒,聲音低低啞啞的:“幾點了?”
“七點半。”
“不睡了。”她爬起來,理了理睡亂了的頭髮,“八點我有通告。”
時瑾扶著她的腰稍稍轉身,手繞到她身後,將她頭上的皮筋拆下來,重新給她綁,動作不太熟練,但耐心極好,綁好了,又理了理她耳邊的碎髮,說:“我送你去。”
姜九笙搖頭:“莫冰會來接我。”
時瑾嗯了一聲,把她的手握在手裡,輕輕摩挲著:“笙笙。”
“嗯?”
他說:“我明天在雲城有學術交流會,兩個小時後就要出發。”
這麼突然。
姜九笙立馬問:“要去幾天?”
“一個禮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