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冰以前總說,她兩袖清風無慾無求,對什麼都淡,離空門,也就一束長髮的距離。現在才大徹大悟,原來,她所有的濃墨重彩,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全給了時瑾了。
“如果八年後,你沒出現,”她想,“大概,我這輩子就這麼走馬觀花,不談感情。”
他不出現,她走出半生,與菸酒為伴,輕描淡寫,餘生如此。
“怎麼會不出現呢?”時瑾把頭歪向她,親了親她的臉,“我謀劃了八年,想了無數個把你弄到手的方法。”
怎麼會不出現,他又沒死。
姜九笙笑著問:“都有什麼方法?”
時瑾似認真思考了,說:“能色誘最好,若不行,能騙則騙,不能騙,”在她臉上輕輕咬了一口,“強取豪奪。”
要是,她不動情,他大概真的會強搶。
姜九笙忍俊不禁:“我比較喜歡色誘。”畢竟,時瑾這張臉,對她色誘的話,她定會束手投降。
時瑾低低笑了一聲:“嗯,我現在再試試。”
然後,他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她也不躲,大大方方地看他。
食色,當真性也。
事後,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她有點累,沒動,時瑾讓她眯一會兒,起了身。
她半夢半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瑾來叫她:“起來吃飯?”
“嗯。”
她揉了揉眼睛,伸出一隻手,去撈扔在床下椅子上的衣服,露出一條細細的胳膊,上面有幾個曖昧的痕跡,她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又把手縮回去。
時瑾便笑著把衣服遞給她,也不轉過身去,看她紅著臉躲在被子裡穿衣服,可他這麼看著,她手便不聽使喚了,內衣怎麼都扣不好。
他眼神裡略帶戲謔:“要不要我幫你?”
姜九笙剛想拒絕,他已經彎了腰,把她連同被子一起抱起來,手繞到她身後,幫她把內衣釦扣好,指尖很涼,碰到了她後背的面板,她哆嗦了兩下。
“……”
他怎麼可以做的這麼順手?
沒有穿她自己的衣服,時瑾直接把自己的襯衫套她身上,分明是故意的!
他滿意了,唇角一直帶著笑:“我做了海鮮意麵,要端進來吃?”
姜九笙搖頭,下了床:“為什麼是你做?”
時瑾說:“不放心你吃秦家的東西。”
姜九笙沒有再問了,安靜地吃東西,時瑾安靜地看她……光溜溜的腿,他倒明白了,為何男人會喜歡讓自己的女人穿自己的襯衫。
等回了江北,他要多買點襯衫,讓她家笙笙穿,一個月不帶重樣。
手機響,時瑾讓她先吃飯,去一旁接了,只講了幾分鐘便回來了。
姜九笙問他:“是有事嗎?”
“先吃飯。”他把她面前的杯子拿走,“吃飯的時候不要喝太多水。”
她越來越覺得,時瑾不止是男朋友,還是家長。
等她吃完了,時瑾把盤子收了,扔在水池裡,讓下人洗,他牽著出了小樓,在秋海棠旁的石椅上小坐。
時瑾才告訴她剛才那通電話的內容:“笙笙,我要去一趟T國。”
姜九笙立馬猜到了:“是不是錦禹的事情?”
他點頭:“嗯,找到確切的位置了。”
“我能跟你一起去嗎?”她徵詢他的意見,自然是想去,但時瑾有他的打算和主張,她會優先考慮他的看法。
時瑾搖頭:“錦禹的位置臨近金三角,那一帶很亂,帶你去我會不放心,會分心。”
姜九笙想了想:“那我在家等你。”
“嗯。”時瑾說,“我明天先送你回江北,秦家與溫家這幾天在籌備婚禮,你不用理會,溫詩好那裡我讓人盯著了,有什麼事打我電話,或者找肖坤生,應該要去一週左右,不過,我會盡快趕回來。”
他還沒走,她就開始擔心了,囑咐他:“慢一點回來也沒有關係,但一定要小心,不要受傷了。”
“好。”
時瑾是第二天晚上的飛機,把姜九笙送回御景銀灣後,直接從江北轉機了。
時瑾才剛坐上飛機不到一天,秦明立就收到訊息了。
秘書楊輝晚上十一點來電話:“二少。”
秦明立只裹了件浴巾,剛從浴室出來:“什麼事?”
陳易橋去給他拿了浴袍,幫他換上。
楊輝在電話裡說:“剛剛得到訊息,六少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