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唇貼在明成佑耳邊,“不敢了,真不敢了。”
明成佑想想氣不打一處來,“還真敢自作主張,要早讓我知道非拔掉你層皮。”
傅染踮著腳尖直喊疼,交頸相擁望向明成佑身後的眸子卻流溢位琉璃般晶亮的色澤,她唇角輕挽,放在明成佑背部的雙手用力扣緊。
“知道疼了?”
她用力點點頭。
冷不丁一隻大掌落到她臀部輕揉,傅染嚇得忙退開,“幹嘛呢你。”
“給你揉揉,”明成佑站立在她跟前,神色帶了些吊兒郎當的痞氣,“不喜歡揉啊,那過來,我本來就想狠狠抽你一頓!”
明錚隱在黑暗中,清冷寥落的眸色越來越沉,他眼睛始終定在二人身上,雙腿卻在一步步往後退,不期然絆到個雪塊,他穩住腳步,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傅染感覺臀部火辣辣的疼,“其實我也沒錯。”
明成佑挑起眉尖瞅她,也不說話,打算用眼神折磨人,傅染偏又是個愛較真的,“是沒錯,但沒能預料到天氣有變,是我的錯。”
“不然就能神不知鬼不覺掩飾你這罪行是吧?”明成佑似笑非笑,勾翹起半邊嘴角,將魅惑的本質發揮到淋漓盡致。
傅染學著他的樣不說話。
“跟誰一起來的青山?”明成佑手臂抱在胸前,把話題扯上正道。
傅染腳尖碾轉,踩著雪花發出吱吱動靜,她腦袋微垂,“你不是都猜到了嗎?”
半晌不見回應,傅染抬起頭,看見明成佑依舊維持原樣杵在那,“我為什麼能猜到?”
傅染眯著眼睛淺笑,雙手放在唇邊呵氣,“好冷。”
明成佑眼角稍軟,冷風灌入領口提醒他這會已經快接近凌晨三點,他伸出右手食指朝傅染勾了勾。
陰寒順鞋底竄遍全身,傅染走過去兩步,明成佑搭住她肩膀將她帶入懷中。
嘴唇猝然被攫住,溫熱氣息帶著難以忍耐的急迫壓來,明成佑兩手緊箍住傅染,她下頷輕抬同他很好的配合。
明成佑舌尖一層層繪著傅染的唇線,也不急於深入,先是親吻爾後輾轉啃咬,最後才撬開傅染的唇瓣,他們在白雪皚皚的青山相擁,明成佑眼睛睜開,凝望傅染情難自禁的神色。
這一刻,他鮮活地感覺到他的心臟在跳動,胸腔內不是空的,而且激進有力,是不是,生命力也能傳染?
傅染把眼睛睜開道縫,竟發現男人一瞬不瞬瞅著他,鼻尖相抵,潭底黑曜石般的幽邃令人著迷,她微皺眉頭,雙手抗拒得在他胸口輕推,含糊不清的話從嘴角瀉出,“你,你不專心。”
明成佑嘴角拉開道弧度,他退開身,涼薄的唇一遍遍印在傅染眉目上,她被他逼得不得不再度閉上眼。
“好,那我們來個專心的。”
良久後,傅染趴在明成佑肩頭,撥出的冷氣似乎要立即結成冰,她幾乎用桑音線在他耳邊道,“成佑,我們這樣是不是對死者不敬呀?”
聲音極像女鬼。
明成佑啪地抽向她臀部,在傅染跳腳之際,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
腳步聲交相應和,原先走來的路也不覺得很難走了,傅染吊著明成佑右邊手臂,積雪上能見幾串清晰的腳步,卻頂多走到明家墓園前後折了回去。
傅染未多想,跟著明成佑在明傢俬人墓園前站定,他抬起食指朝她鼻尖點了點,“對死者不敬是吧,你今天把誰帶過來了別真以為我不知道。”
傅染小手摸向鼻子,囁嚅開口,“我沒說你不知道。”
明成佑盯著她微微垂下去的頭頂,這般口氣,帶著恰到好處的服軟和撒嬌。
撒嬌?
明成佑黑暗的潭底被零星燈光給點亮,一股暖流衝破全身冰凍許久後的僵硬瞬時匯入四肢,他也記起,傅染之前從來不會撒嬌的。
他們十指交扣繼續向前,道路很滑,幸好有彼此扶持,所以不會摔跤。
遠遠看到酒店的霓虹燈光,二人頓覺溫暖如注,明成佑是再也走不動了,倚著棵強勁挺拔的松柏直喘氣,“你揹我吧。”
傅染見他彎腰撐住膝蓋,她捋起袖口,“好。”
明成佑推了把她,走過去牽起她繼續往前走。
好不容易來到酒店門口,明錚站在陽臺上,冷眼看著有說有笑進來的二人,他狠狠吸口煙,五臟六腑似乎感覺到很痛,傅染和明成佑誰都沒注意到陽臺上的人。
明成佑堅持要和傅染住同一間房,他強行拉著傅染進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