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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使勁甩了甩頭髮上的冷水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體內的灼熱似乎已經消散了一半,他整個人被冷水澆透也清醒了很多,只不過視線剛剛清晰,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田天樂。
田天樂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禁哈哈哈大笑起來,看著地上的煲湯的砂鍋,他原本想要強忍住笑的,可是還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蛙如此狼狽全都拜他丈母孃所賜,幸好是被三個孩子偷走了,不然這要是他喝了如此大補的湯,倒黴的還不是他和平安。
只是沒想到讓蛙給承擔了。
蛙一臉冷漠,當著田天樂的面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重新跳上吊床,彷彿剛才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般。
“你怎麼過來了?”
他閉上眼睛,冰冷的水確實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現在的他似乎又恢復了往常的理智,冷漠。
田天樂一邊笑著,一邊將砂鍋抱起來,“我來取回我丈母孃的砂鍋啊,這湯你也喝了,肉也吃了,鍋子我還是拿回去比較好。”
“那幾個孩子我會好生告誡他們的,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蛙閉著眼睛,淡淡的說。
三個孩子偷雞的事兒,他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因為這種事情以前也從來沒有發生過。
“好了,我是因為平安在你這裡碰了釘子過來看看。我是擔心你是不是有危險。”田天樂將他和平安第一次過來送匕首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刺客對蛙講了一邊,然後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看著蛙,“我其實知道,你的身份絕對不只是這荒野小村的無名小卒,但是你自己要多加註意。此時正值亂世,就算是莫邪國暫時還看不出什麼風浪,你也還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樹大招風,更何況你似乎在外面已經暴露行蹤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兩個男人的交鋒
蛙突然睜開眼睛朝田天樂看了幾眼,外面風聲呼嘯而過,然後又變為最初的寧靜。
吊床就那樣微微的動了一下,左右搖擺著,他換了個姿勢,一手託著自己的臉頰,一手放在大腿上,如果是個女子是那個姿勢一定很*。
“你好像對我下了不少的功夫!”
蛙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田天樂,剛才那些話他看似不在意,但是卻也句句聽了進去,這個時候不表態,難不成真要裝成個聾子,傻子不成。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他之前對平安的種種幫助,也在平安回來探親的時候都被戳破。
周全海從來沒有讓他帶過錢給平安,也從來沒有讓他去接濟過他們。
田天樂比平安細心,這些他早就打聽到一清二楚,當他確定蛙對平安和他不會造成威脅的時候,這才將他當成自己人來看待。
他微微一笑,抱著砂鍋站在那裡,砂鍋裡飄出的肉湯香味兒,還有那濃郁的草藥香氣,讓他忍不住使勁的嗅了一下,“料足才會引人注意嘛。太香了,不聞都不成!”
蛙挑了挑眉毛,“既然你知道,如果不想惹上麻煩,就該離我遠點兒。”
“我是想來著,可是某人卻無法做到。你是不是喜歡平安,不然你為什麼屢次幫我們度過難過,每次平安出事的時候,你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到場。”
田天樂此時目光瞬也不瞬的盯著蛙,答案早就在他的心裡,可是他要聽他親口說出。
蛙翻了個身,吊床晃晃悠悠,他雙手枕在頭下長長的嘆了口氣,“你的想象力真豐富,難道我會去喜歡一個有夫之婦嗎?”
“那可不一定,人的感情特別是你這樣重情義的人,怎麼可能說變就變。應該在我和平安成親之前。你就已經喜歡她了吧。只可惜她是個神經大條的人,你不挑明,她永遠都不會知道,所以你錯過了。而我趕上了。”
田天樂拍了拍手中的砂鍋,“就像是這鍋雞湯,這明明是我丈母孃為我們準備的,可是卻被那幾個熊孩子趕上了,你說不是天意是什麼?”
蛙不說話,沉默了片刻,房間裡安靜的只能夠聽到吊床吱呀呀的聲音,田天樂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對於蛙又太多的未解之謎。
“我不想浪費唇舌。對我來說沒有意義!你如果是為了證明這件事才來,你也太無聊了。回去吧,最好離我遠點兒。”
蛙看著屋頂,好像一眼看穿屋頂,看向了很遙遠的地方。他的目光是那麼的幽遠,卻又似乎滿含著無奈,落寞和估計。
他從來不會將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不喜歡跟周圍的人打交道,所有人都不瞭解他,所有人和他的距離都是那樣不遠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