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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

玄凌珏眉頭皺緊,從般若寺一路顛簸到京城嗎?樂璇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在那麼痛苦的情況下還緊緊地攥緊了馬鬃?思慮著,玄凌珏回頭牽起樂璇的手,手心上的劃傷已經被赫連南上了藥,玄凌珏只能輕輕託著她的手背,面色凝重。

樂璇此番動靜著實太大,即便是那隔絕在宮牆之內的皇帝也有所耳聞,御前侍奉的太監梁喜趁著皇帝飲茶,便將這件事稟報:“佛王殿下出城,便救了一個因馬受驚而受困的婦人,這個婦人似乎是左相樂仲的私生女樂萱,只是這樂萱雖已身懷六甲,卻似乎尚未出閣。”

玄策點頭沉默不語,即便是服侍了他三十餘年,自以為最瞭解他的梁喜,亦不知此刻萬歲爺心中究竟想到了什麼。

樂璇幽幽轉醒時已經是次日的清晨,一睜開眼,便見玄凌珏捧著她的手,倚在床楣邊睡著的樣子,不由得心中微動,還好,她還沒死。

樂璇輕輕抬頭,便看見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禁緊皺了眉頭,她的孩子,終究還是沒能保住嗎?她與玄凌珏意外地製造出的孩子,又意外地離開了嗎?心裡一陣莫名的悲憫洶湧而來,嘴角一陣濃濃的苦澀蔓延開來,她曾以為她的心已經足夠堅硬,堅硬到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傷心難過,可她現在分明滿心苦楚,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因為若讓玄凌珏見了,他必定更加傷心。

樂璇帶著滿滿思慮的眼睛始終凝望著玄凌珏,藉著雨後初晴的晨曦,泛著幾不可見的燦爛淚光。

玄凌珏睜眼時,便看見樂璇凝望的目光,不知為何,他竟在這眼神裡看見了一絲哀傷。他不禁微微皺眉:“怎麼了,不舒服?”

樂璇搖頭:“沒有,能撿回命來,還有什麼不舒服的。”

玄凌珏抿唇:“赫連南說你骨骼清奇又常年習武,身子格外好,才能如此有驚無險,不過早產……終究是傷人的,估計要在赫連南這兒常住了。”

早產?樂璇品味著玄凌珏看她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不禁從心底萌生出一種淡淡的希望:“我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玄凌珏淺笑:“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樂璇眨了眨眼,一顆懸著的心微微落下,玄凌珏的表情便可以看出,他們的孩子還在,還在!樂璇一時開心,竟淚如泉湧,怎樣也止不住。

玄凌珏有些慌,他還是第一次見樂璇哭,他認識的樂璇是那個即便泰山崩於前也不會眨眼的淡定女子,是那個在鮮血染紅了馬背也不會喊疼的堅毅女子,此刻卻不知為何便淚如雨下,玄凌珏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淚水,豆大的淚滴滴在他的手掌,燙傷了他的心:“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

樂璇只是搖頭看他,衝著他幸福的笑:“沒,我自己抽瘋呢!我把我自己幻想成了苦情劇的女主角,結果發現其實就是我自己嚇唬自己!”

玄凌珏帶著一份寵溺地看著樂璇,原來,她的淚會讓他如此心慌,她的笑又會讓他瞬間心安,她的嘴角彷彿長了一根可以牽動他內心的線,動一動便會歡欣雀躍,動一動就會痛不欲生。

“十二說你剛入宮了?皇上跟你說了什麼?”樂璇輕輕皺眉。

玄凌珏輕聲嘆氣,眼中彷彿有化不開的沉重:“我只是宣和殿外等了一個時辰,梁喜說是父皇在與群臣議事,無暇接見我這等閒人,便又遣我告退了。”這樣的下馬威也算足夠明顯了,說白了不過是在告誡他看清楚,如今高高在上的人到底是誰!

樂璇竟笑的格外坦然:“皇上這是怕壽辰當日調派不動你,提前跟你練習呢?!等著吧,真正刁難你的手段,還得是壽辰當天才會用的!到時候你就好好的扮你的清高和尚就行!我倒是很想去見見當今萬歲爺了,能生成你們這一幫脾氣一個比一個臭的兄弟,萬歲爺的脾氣得是多超凡脫俗哇!”

玄凌珏依舊是一副寵溺的模樣瞧著樂璇,明明虛弱的彷彿一陣風都能將她颳走,可她的臉上卻分明還洋溢著自信和堅毅的光芒。

赫連南將藥碗端進房間時,便看見玄凌珏滿眼寵溺地看著樂璇,那眼神中滿滿的情愫讓赫連南不禁玩心大起,原來這個如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禿頭和尚王爺也會有這麼柔情似水的時候,她更加好奇這個女人是怎樣一個角色了。

“喝藥吧,佛王妃殿下。”赫連南直截了當地打斷了兩人的深情對望,從兩人的視線中間大大方方地走過去。

樂璇抿唇,在古代有這般直爽率真的女子還真是難得,聽玄凌珏叫她赫連南,該是赫連北的妹妹吧!

赫連南叫了一聲佛王妃,原本是期待著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