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鸞兒不語,金夫人挑眉冷聲問:“怎麼,我得我心腸狠了?你可莫要與我說這都是大人造的孽,與孩子不相干。”
李鸞兒趕緊搖頭:“我若是那樣想我成什麼人了?萬事自有因果,既然他們都是崔氏的孩子,那崔氏做下的惡事,他們也自然該承擔的,再者說,夫人的孩子又有什麼錯,不還是叫人給害了麼,我又不是那等軟心腸不分是非的,又怎麼會覺得夫人錯了呢。”
金夫人心情這才好受了一些。
“夫人打算如何?”李鸞兒趁空問了一句。
金夫人呵呵笑了好半晌才道:“原蘇平安求咱們,說是不願意叫君紹旭將如意給糟踏了,我原還想著要什麼法子叫如意脫身,如今,倒可不必想那費力氣的法子,直接叫君紹旭沒了那惹禍的根子豈不是好,想來,於公公也很樂意見到。”
李鸞兒呵呵笑了兩聲,心下替君紹旭默哀。
話說這日君紹旭又跟著常寬幾人去了瓦欄,左拐右拐進了一戶外面看起來挺尋常的人家,待進得二門,便聽到一陣鶯鶯燕燕之聲,君紹旭一聽這聲音心頭一熱,步子也忍不住加快幾分,才走沒幾步,卻聽有人比他更急:“快些走,今兒又是胡姬要賭相撲呢。”
君紹旭不由的走的更快了,待進了一間寬大的屋子,就見裡邊已經坐滿賓客,屋子正中間放了一張又大又厚的毯子,毯子是西夷來的羊毛毯,織著漂亮的花紋,瞧起來相當的精美。
而毯子上並沒有胡姬,卻有一個機靈嘴巧的夥計在中間叫大家投注呢。
卻聽那夥計大聲道:“諸位看官,今日是我們佳人館最有名的胡姬麗麗安與薇娜之間的決勝之戰,各位不管看好哪一個都可以下注,麗麗安一賠二,薇娜一賠五,各位想好了再下注,無論投多少注,我們佳人館都是接的,大家不要抹不開臉不好意思……”
君紹旭想了一下,看向常寬:“常兄準備下多少注?”
常寬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君紹旭拿了才從家裡要出來的銀票也笑了:“我下一千兩……”
等到各人下了注,便有兩個胸高臀大的胡姬*著出來,兩個人出來就是一陣騷首弄姿,看的那些賓客差些把持不住。
常寬趁君紹旭正定睛瞧胡姬的時候,將袖子裡的一包藥放進君紹旭的茶杯中,端起茶杯遞給君紹旭:“君兄且喝杯涼茶去去火。”
君紹旭一雙眼睛全都粘在胡姬身上,哪裡還會去注意什麼茶不茶的,接過來便喝,一口氣喝乾了放下茶杯又看向胡姬,常寬趁此時將自己的茶也喝了,把兩個的茶杯換了過來。
林默之在一旁全瞧了,對常寬一笑,常寬對他點頭,兩人就各自別開眼,自去做自己的事。
麗麗安和薇娜之間的比賽很快開始,兩個胡姬撲向對方,騰挪躲閃各使絕招,也叫周圍的客人過足了眼癮,最後出乎竟料的竟然是薇娜險勝。
君紹旭等到比賽結果出來一陣沮喪,他剛才投的是麗麗安,這下子,一千兩銀子全賠進去了。
林默之笑著拍拍君紹旭的肩膀:“君兄莫要喪氣,前兒我去春風得意館,紫辰姑娘還問君兄呢,想來,她可是對君兄有意的緊呢,不如這樣,我做東,咱們再去春風得意館如何?”
君紹旭一聽大喜:“紫辰姑娘真的問我了?”
林默之點頭:“這還有假不成,君兄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去,自是去的。”君紹旭哪裡還有心情去看胡姬,拉著林默之便走。
常寬走在最後,低頭間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唇角也勾出冷笑來,看君紹旭的目光便如看死人似的。
這夜,君紹旭就宿在春風得意館,自然,陪他的並不是紫辰姑娘,紫辰姑娘也不過出來和他見了一面,又談詩論詞一會兒子,接著彈了一曲就走了,不過,即便是如此,君紹旭已經很滿意了,紫辰姑娘名頭甚大,輕易不與人相見的,他能聽得一曲,就已經足夠和人炫耀了。
陪君紹旭的是春風得意館有名的豔姬夏雲煙,這夏雲煙有一副惹火的身材,一張臉蛋媚意十足,要說長相,自然不比紫辰差多少,只是,她沒有紫辰那樣好的才學,整個人又俗氣了一些,便只能出賣身子多賺些錢。
這一夜君紹旭可謂快活之極,夏雲煙手段十足,十二分精心的服侍君紹旭,弄的君紹旭如墜雲端,簡直不知今夕是何夕。
等到第二天一早君紹旭起身,幾乎是飄著回家的。
此時,崔氏正和如意談通房之事,照崔氏的意思已經尋好了日子,便是入秋前,也就是這月的十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