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嫂子,你帶幾個人將戚夫人抬到客房,再給她家裡送個信兒。”
看著倒在地上的蔣氏,林氏怕她著了涼,便吩咐了賀嫂子一聲。
李鸞兒笑著拉住賀嫂子:“嫂子且慢著些,我瞧戚夫人火氣大的緊,正該躺在地上涼快涼快,若是將她移到床上,難免虛火上升對身子不好,另外,剛才我吩咐瑞珠給義忠侯府送了信兒,想來義忠侯府的人過一會兒就來。”
林氏奇道:“你什麼時候叫人送信的?”
“就是剛才嘛,太太叫戚夫人給氣著了,哪裡還有心思顧得上媳婦呢。”李鸞兒笑著坐到林氏身旁給她遞過一杯水去:“太太喝口茶消消火氣,可萬莫與這潑婦一般見識。”
林氏笑著接過茶:“你這茶裡沒藥了吧?”
李鸞兒頭搖得潑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我哪裡敢藥太太呢。”
林氏白她一眼:“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李鸞兒扶著林氏的手:“我膽子再大也不敢不聽太太的話呢,我便是那孫悟空,總是翻不出太太這如來佛的手掌心呢。”
“如來佛我倒是知道,孫悟空又是什麼?”林氏不明白,有幾分好奇的問。
“口誤,口誤。”李鸞兒乾笑兩聲:“孫悟空就是個瞎折騰的猴子,太太不必關心,只要知道我這個兒媳婦再怎麼樣也絕翻不出太太的手掌心便是了。”
“我可沒那般厲害。”林氏說著便覺疲累,起身道:“你在這裡守著,我回屋休息一會兒。”
李鸞兒笑著將林氏送走,蹲下身瞅了瞅蔣氏,嘴裡小聲說著:“我是該拿那不掉色的藥水在你臉上寫上賤人兩字呢,還是拿刀劃花你的臉?或者將你剝光了衣裳吊到城門口供人欣賞呢?”
“你,你敢?”蔣氏猛的睜開眼睛尖著嗓子叫了一聲:“你,你給我用了什麼藥?”
“軟骨散啊,外加一丁點的一刻倒。”李鸞兒笑著拍手站了起來:“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力氣,我也無聊的緊,咱們一樣樣來試試如何?我這裡有好些顏色的藥水呢,你選哪個?你要是覺得賤人兩個字不好聽,咱們還能再換,婊子如何?要不然便是娼婦?這個也不好。那便狗孃養的?不好,不好這是四個字的,不好聽,我得再想想,不如先劃花了臉再抹上蝕骨的藥膏子,將你臉上的皮肉脫盡……”
“啊!”蔣氏實在嚇壞了,大聲尖叫著:“你敢。你敢……救命啊。”
李鸞兒笑著又蹲了下來:“我又有什麼不敢的。戚夫人大約是沒聽說過我的,不曉得我當初沒進京前整日進山打獵,扒的老虎皮不曉得有多少。那麼大個的狗熊,幾百斤的野豬更是殺了無數,當初餓的狠了的時候連人肉都吃過的……”
說話間,李鸞兒嘖嘖有聲摸摸蔣氏的麵皮子:“夫人細皮嫩肉的想來烤著吃定然味道不錯。”
“你。你,你是人是鬼。”蔣氏嚇的臉都變的青白一片。她實是不能動的,不然早連滾帶爬出去了。
“我是人啊。”李鸞兒眨了眨眼睛:“夫人瞧瞧,還有比我更好看的人麼?像我這樣漂亮的怎就不是人了?”
她笑著低頭,壓低了聲音:“我要想將夫人藥倒有一千一萬個法子。茶水裡放藥是最省事卻也最笨的法子了,我能保證以後見了夫人一打照面就能將你放倒,然後再將我想的那些折磨人的法子一一在夫人身上試一試。比如說在夫人身上抹了蜂蜜再放到螞蟻洞口,或者將夫人藥倒了去砸蜂巢。夫人想試哪一個咱們就試哪一個。”
蔣氏真嚇壞了,哆嗦著道:“你,你,別殺我,別藥我,我,再不敢尋事了,饒了我吧。”
李鸞兒這才止了笑容肅了一張臉:“若是以後再叫我看到你無事生非,那便不只是螞蟻蜜蜂了,叫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多的是,我能保證夫人長命百歲,天天嘗試新鮮招數。”
“不敢,再不敢了。”蔣氏連連搖頭:“你放了我吧,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
“以後不許欺負我小姑子,不許給她惹事,否則我定不饒你。”李鸞兒眯著眼睛威脅,蔣氏嚇的有什麼應什麼,絲毫不敢反駁。
李鸞兒這裡才剛威脅完,便聽外邊有人道:“戚公子,您的嫡母正在花廳,她一來就胡說八道,把我家太太跟大少奶奶可氣壞了。”
這聲音很熟悉,分明就是瑞珠的聲音,李鸞兒聽到趕緊站了起來,疾聲道:“戚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您可別嚇我啊,別因為我們不同意勸義忠侯將戚大公子分的家產給你你就,你就賴在我家不走了。”
聲音剛落便見戚清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