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蜘蛛這個插曲，川上濟的旅遊不得不稍作暫停，他回到自己的實驗室，做了個詳盡的全身檢查，徹底排除被蜘蛛下毒的可能。 除了口腔情況不太好和過於消瘦外，灰髮青年整個人都很健康。消除憂慮了的川上濟吃了枚檸檬糖聊作慶祝。 “嘖，回都回來了……或許可以先分析一下藥物。”灰髮青年自言自語。 實驗室和作為偽裝的房間是隔開的，蘇格蘭和波蘭雪樹正住在房間，而川上濟透過暗門直接回到實驗室，沒有驚動他們。 他開啟針孔攝像頭，看到了正對著電腦螢幕肝遊戲的蘇格蘭和在病床上休養的波蘭雪樹，覺得也沒必要和他們打招呼。 穿上研究服，又收拾好自己的試驗檯後，灰髮青年按照以往的手段，對藥物按部就班地進行解析。貝爾摩德給他的藥物樣品不少，零零總總有三四管，川上濟把每一種的提取物收集起來。 “唔，配方有細微的差別，但是藥物的效果是差不多的。應該是同一種藥劑的不同版本。或許可以分為1、2、3、3.5這幾個版本。” 灰髮青年打量著解析出來的成分表。 “第一版本可以說是完全的失敗品，副作用甚至比藥效大；第二版有改進，但依舊相對平庸；第三版勉勉強強能入眼了，但是因提取方法很拙劣產生了極大的浪費；至於三點五版，似乎是試圖在第三版基礎上降低成本。” “看得出來，這位藥物研究者進步得很快，但是依舊不行呢。如果這個藥物的研究思路是他的，倒是還有幾分小厲害。” 不過遠遠沒自己天才。 確定這一點後，川上濟吃了幾顆檸檬糖，稍作休息。藥物更加具體的成分以及配置方法還需要繼續研究。若是熬通宵的話，弄完不難。 “不行，還是太拙劣了……這傢伙應該就是嘗試把不同藥物合在一塊吧。”灰髮青年眉頭直皺，“這有動一點腦子嗎？” 或許是對這個不知名的研究者拔高了期待，川上濟看著手上四個版本的藥物，愈發雞蛋裡挑骨頭起來。從他的角度看，藥物裡的很多化合物都是沒有必要的。 確定這一點後，川上濟開始把沒有用的成分分離出來。 “嘖，高估他了呢。這個研究員很明顯就是把藥效相似的成分，用列舉法一遍遍實驗……看得出來，這個研究思路肯定不是他的。甚至後續加的成分破壞了最原始的藥效。” “最原始研究思路也勉勉強強。提高細胞活性來加快傷口癒合速度，這點也太想當然了，甚至用的東西還有幾分毒性，因此只能中和掉大部分，然後再配合上別的消炎鎮痛藥物……” 一邊絮絮叨叨理清自己的思路，川上濟一遍把沉澱好的藥物提取物從機器裡拿出來，然後用溶液分析儀檢測。 “所以沒什麼研究價值，看來那位先生收穫一位天才研究員的美好設想要落空了，哪怕研究思路有幾分靈氣，但也粗糙得——” 灰髮青年的挑三揀四忽然停住了。 把沒有用的成分分離出去後，剩下的最終提取物和川上濟想得八九不離十，但這就是問題！因為這個藥物配方，他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該死的，不是‘似乎’，我的確見到過。”川上濟神經質地扯住自己頭髮，“我當初在研究組手下摸魚時……” 那時的卡沙夏初來咋到，對研究充滿熱情，一分鐘腦子裡能冒出八百個神奇的研究思路來，有些覺得有價值的，灰髮青年會記錄下來，打算日後找組織立項。 可惜之後他和自己的上司瑟拉茲鬥得如火如荼，那位先生不但不站他這邊，還把卡沙夏打發去了曰本研究組搬磚。雖然從普通研究員升為負責人了，但曰本研究組厲害的成員要比A國少很多。 因此川上濟覺得這算是明升暗貶。 於是他無師自通地覺醒了躺平擺爛的天賦，成天騙經費磨洋工，正經研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私下裡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玩得飛起。川上濟的想法向來更新換代得快，又是三分鐘熱度選手。很多研究思路就閒置下來。 這藥物就是其中一款，川上濟將其命名為C043，那時他把大致研究方向確定後，就扔在一旁積灰了。 整個C系列，只有C700之後的才在研究組有備桉記錄，之前的那些零零散散有二三十種，絕大多數都停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 “0“號開頭說明是很早以前，是在A國打工那段時間的產物。那時候卡沙夏還想著立項，因此記錄的手稿雖然飄逸，但還屬於正常人看得懂的範圍。 沒想到查一通還查到自己頭上了…… 川上濟又抓了一把自己蓬鬆的灰毛，這回好像真扯了幾根下來。想到自己之前犀利的點評，灰髮青年強行挽尊： “嗯，研究思路雖然很粗糙，但靈氣十足，很明顯研究者是因為沒時間才這麼敷衍了事。至於之後那些人對研究思路的粗暴實現……是對原始研究思路的一種沾汙。”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