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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你的代號,基爾

水無憐奈從昏迷中醒來。 她睜開眼,看見病房潔白的天花板,半透明的藥水瓶,以及流進她血液裡的點滴,窗簾拉著,不知是白天還是夜晚。 槍傷的疼痛以及父親扎進她脖頸的自白劑,讓水無憐奈登上琴酒的保時捷時就昏迷過去。 昏迷前,她看見琴酒把卡沙夏銬住。 對了,那場爆炸…… 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終於衝進腦海。 父親……水無憐奈想哭,但是眼球已經風乾,似乎已經有一千年未受過水分浸潤。她哭不出來,甚至呼吸加重都會感到口腔被異物擱得發疼,因為她插了鼻飼管。 鼻飼管證明她昏迷的時間很長,有好幾天。 在尹森本堂決定犧牲自己後的計劃裡,水無憐奈的傷勢會讓她無法在第一時間接受審訊。 而就在這點時間差裡,尹森本堂的證詞已經能夠證明水無的清白,因此水無醒來時將不用擔憂這些問題。 在甦醒後的半個小時,她接受了琴酒的審訊。 好在尹森本堂這一部分的計劃有所偏移,但偏移得不大。在卡沙夏的證詞裡,水無憐奈是純粹的受害者,雖然卡沙夏認為這名漂亮的主持人有些可疑。 因此,這次審訊比水無憐奈所想的要輕易,只是反覆的、不依不饒的盤問。 她呆滯地,一遍又一遍地重複那些回答,當然每次回答也不完全一樣,人類的記憶並不可靠。 父親曾教過她,遇到這種場面該如何回答,該怎樣應對。水無憐奈那時候學得很認真,但她從未想過,真有一天能用上這些答桉。 “水無憐奈。” 在審訊的最後,琴酒平靜地念著她的名字,他的聲音裡帶著難以抹去的森然殺氣,這股殺氣讓水無憐奈血液凍結成冰。 “從今以後,你的代號是基爾(Kir)。”琴酒說道。 基爾……等等,什麼,代號?水無憐奈懵了,她拿到代號了? 水無憐奈驚愕地看向琴酒,而這位組織的頂尖殺手已經轉過身,離開審訊室,形色匆匆。 琴酒的跟班伏特加則開啟她手上的鎖鏈,公事公辦地對她說道: “大哥希望你能儘快迴歸崗位,身為一名主持人,你不可能也不應該長時間不出現在公眾視線裡。” “我知道。”水無憐奈輕輕點頭。 “按組織的慣例,你其實可以繼承阿馬尼亞克的代號。但是你是女性,基爾酒更適合。” 伏特加又說道,表情僵硬——雖然應該沒人看得出來,因為這些話是琴酒讓他說的。 “這樣啊……”水無憐奈很明顯地愣了一下,“還是基爾吧,我更喜歡這個代號。” 她站起身,有些蹣跚地往外走去,在病床上躺了這麼久,她的身體機能還未恢復到最佳狀態。 她的通訊工具放在審訊室的外屋。水無憐奈終於看見了時間,距離那場爆炸已有兩天的時間。<. 基爾,基爾酒。 這次任務,水無憐奈雖然有所失誤,總體上還是立了功。在阿馬尼亞克攻擊卡沙夏的時候,她開出了關鍵的一槍。 這個代號沾著她至親的血。 基爾酒……唸叨著這個名字,水無憐奈從腦海裡調出它的資訊。優秀的員工都需要對組織文化有深刻的理解,各類酒她都有所瞭解。 基爾是一種著名的法國雞尾酒,由白葡萄酒與黑醋栗果酒混合而成,常作為開胃酒飲用。 很特別,組織內部多為純酒,這樣調和而來的並不多。 水無憐奈記得她父親的代號阿馬尼亞克是法國白蘭地。都是來源於法國……從今以後,這就是她和阿馬尼亞克唯一的聯絡了。 ………… “任務完成。” 一位面容姣好的銀髮女人按下耳麥,她有著令人驚訝的異色童,一隻眼睛的虹膜是淺藍,另一隻接近透明, “隨身碟在那位走私犯的情婦手上。” “做得不錯,庫拉索。”耳麥裡傳來朗姆的機械音。 庫拉索沒對上司的誇獎有別的表示,她穿著高跟鞋,步履輕盈地邁過地上橫陳的屍體,先是女人,再是孩子——一個男孩,手上還拿著玩具車,頭躺在血泊裡。 庫拉索發出輕柔的嘆息,但是她沒有停下腳步。 這枚隨身碟就是CIA們想從水無憐奈手上得到的東西,裡面記載了那位軍火走私犯背叛組織的證據,他想利用從組織那裡得到的便利自立門戶。 軍火走私犯很聰明,他以毫不知情的主持人為幌子,成功誤導了CIA,卻把真正的資料藏在自己情婦的手上。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份資料是阿馬尼亞克偽造的。既可以利用組織的力量除掉CIA的心腹大患,也能把水無憐奈身上最後一點疑點補上。 ………… 同一天,中午,蘇格蘭站在了他的安全屋下,他和卡沙夏的安全屋下。 蘇格蘭仰著頭,看向高處。有陽光,因此蘇格蘭伸出手遮擋在額頭上,他們居住的地方在最頂層。 他記得卡沙夏對他說過: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