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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組織出息了

此時,貝爾摩德正在建築樓頂層的豪華套房。 華燈初上,高樓大廈林立如山嶽,川流不息的車隊在城市裡描摹出迤邐的光痕。 東京夜晚的繁榮盡數映入佔了一面牆的玻璃窗中。 容貌絕美的女人正坐在窗邊自飲自酌,桌上是檢驗完畢的隨身碟,以及一瓶剛開的卡沙夏酒。 由甘蔗蒸餾而成,清洌甘甜,帶著果香,卻又是實打實的烈酒,在她酒櫃中各類口味辛辣的洋酒裡顯得人畜無害,本質卻並無區別。 [那我們扯平了。——Vermouth] 貝爾摩德按了傳送鍵。郵件的狀態變成已讀。卡沙夏還未回她。 之前她為他資料失竊的事情在先生那求過情,這個人情總要討回來。 其實仔細掰扯還是她佔了便宜,以卡沙夏的身份,沒有自己求情也不會被那位先生當作叛徒處理。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他們的處境相似。 [行吧,就算我們扯平了。———Cachaca(^v^)] 貝爾摩德凝視了那個抽像的笑臉幾秒,如她所料,卡沙夏沒有對此過於計較。 這種寬容在組織人情涼薄,互相戒備的氛圍裡十分罕見。 放在其他人身上是一種天真的愚蠢,而放在卡沙夏身上...... 貝爾摩德認為這是種對自己能力極度自信而產生的極度傲慢。 —————————————— 任務第一階段告一段落。川上濟以深谷陽子的身份回到希望孤兒院,他趁著在孤兒院摸魚的時間開始寫給朗姆的任務報告。 以及自己對安室透的初步評估。 實際上在貝爾摩德找上他不久,朗姆就給他佈置了另一個秘密任務: 把十二年前的人口販賣案透露給安室透,並且不要引起對方的懷疑。 這是在試探安室透的身份純度。 朗姆是個十分謹慎多疑的人。這份謹慎多疑的具體表現方式是把所有能喘氣的預設為臥底,並不停地給下屬設誘餌。 朗姆也給他設過好幾次,被他敷衍過去並“不經意地”在先生那提過一次後,朗姆徹底消停下來,從此兩人相安無事。 例如此次任務,深谷陽子在逼問中井隆志中途提到了十二年前的人口販賣案。如果安室透是名合格的情報人員一定會去查,一查則必會查到日本公安頭上…… 川上濟思緒頓了頓,所以朗姆懷疑安室透和日本公安有關? 這一點能透露出很多東西。 設想一下,如果安室透是公安的臥底,查情報查到自己本家頭上,他會怎麼做? 自然會去呼叫公安的內部資料。 同時,能被派來當臥底的應該不會憨憨到直接把公安的情報上交給組織…… 那麼問題來了,朗姆該如何知道安室透是否去呼叫了公安內部資料? 最可能的結果是公安內部有組織的人。 地位不會太低,至少有機會接觸到公安資料庫的呼叫記錄;也不會太高,高到直接知道臥底是誰就沒必要費力氣試探了。 組織出息了,竟在別的組織有臥底。 想到這裡,川上濟心酸地有一點點小驕傲。 想當年他還是行動組的自由人時,前前後後帶過三十幾個新人,其中有一小半是官方組織或黑道的臥底。 這一小半中又有三分之二被他親手處決,另外三分之一被琴酒等人包了圓。 後來去了研究組他還得和臥底打交道,還差點馬失前蹄翻了車。 但因禍得福,不但如願以償地換了工作環境,對系統的研究有了突破性進展,還把APTX4869專案成功甩鍋給別人。 不過自己好像驕傲得有點早,公安不一定有組織的臥底,畢竟這一切只是他捕風捉影的推測,去找朗姆確認也不現實。 為了自己多疑上司的心理健康著想,裝作什麼都沒察覺到才是上上策。 在心裡打好報告的初稿,川上濟開始編輯郵件: “在此之前,沒有人能想到一個早已沉寂於黑暗的組織能死灰復燃……” 川上濟寫報告向來快,十來分鐘洋洋灑灑幾千字,情節與文采兼備。普普通通的任務能被他寫得像冒險小說。 整合一冊能拿去投稿的那種。 只不過寫著寫著就篇幅超綱,而且重點內容十分均勻地分散在全文間。 那位先生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偶爾還和他交流交流幾句寫作心得。朗姆則忍無可忍地把他的報告打回來過幾次。 改是不可能改的,這輩子都不能改的,文思泉湧起來刪除任何一段都會影響報告的完整性。川上濟只能很不情願地用黑體字把重點內容標註出來。 半個小時後,水完任務報告的川上濟開始寫對安室透的初步評估,這讓他罕見地犯了難。 主要是身份純度還沒試出來,若把試探步驟詳細描寫則不得不寫出自己女裝的全部過程。 這可是黑歷史,他不介意讓貝爾摩德看笑話不代表他不介意讓朗姆看。 於是這部分被川上濟輕描淡寫地帶過去。 然後川上濟發現沒什麼可寫的了,字數湊不夠一千的事實讓犯了強迫症的川上濟渾身難受。 於是他乾脆把評估刪減到五百字湊個整,給朗姆發過去。 [收到。———R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