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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漁線已斷

“不同實力的臥底有著不同的身份定位。” 大橋一志在黑暗中醒來,他聽到有人說話。 “精英潛入的目的就是釘入組織的心臟,而實力平庸的炮灰——他們沒有足夠的能力向上爬成為代號成員,只能在外層混著當一枚不大不小的釘子。做做跑腿,趟雷,傳情報的工作。 “或是在必要的時候......成為其他同伴向上攀登的血肉之梯。” 有人開啟了燈。大橋一志的視網膜烙上強光。他本能地想扭頭避開,卻發現自己的頭被固定住。 不僅如此,他全身都被束縛帶牢牢控制住。 “大橋先生,你的話呢,就明顯是後者。”開燈的那人說。 後者,後者什麼? “屬於炮灰級別呢。”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疑惑,對方貼心地解釋。 大橋看見了那名刑訊他的組織成員,亞洲人面孔,灰色頭髮。那人戴著眼鏡,在白熾燈的照耀下臉色慘白,瞳色純黑, 不像活人,更似能引起恐怖谷效應的人偶。 “我知道你的目的與陣營,”那人自顧自地發話,語氣倒是十分溫和,“現在我需要知道你的上線是誰。” “我不會說的。”大橋一志疲倦地說道。 “嗯,沒辦法。”對方竟認同地點點頭,“世界上總有人逼迫你做些你不擅長或不願意的事,改變不了就只能適應了。” 川上濟審訊人的方式偏向溫和,他不喜歡見血,或者弄出氣味難聞的分泌物。 正常人的大腦會自動模糊或遺忘不好的記憶,這是種保護機制。 但除非是記憶清洗,川上濟過多久都會清晰地記得那些血淋淋的殘肢。 有時甚至在吃飯的時候不慎聯想到,從而大腦自動把一系列血腥圖片拎出來溜一圈。 這種事能避免還是儘量避免,很倒人胃口。 可惜C750的存量不多造價頗高,好鋼要用到刃上。琴酒又以一種找茬的堅持非要考察他的刑訊水平。 川上濟選擇用電。 他除去被刑訊者的部分衣物,用手術刀小心翼翼地割開胸口的面板,貼上金屬電極,像是在做另類的心電圖。接著川上濟開始處理四肢。 束縛床是微微向下傾斜的,大橋一志能全程看到自己身上是被怎麼黏滿紅紅綠綠的電線。他想講話,卻只能發出嗚嗚聲。 川上濟提前給他戴上了口枷。 “莫慌嗎,大橋先生。”川上濟低頭擺弄著電流調節器,“為了防止你咬舌,給我製造不必要的麻煩,我會在刑訊進行到一半時解放你的口舌。” “或者你想先招了?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十分相信——唔,怎麼說呢?——一位會在後牙藏氰化物的臥底的意志。” “所以加油,大橋先生,我要開始折磨你了。” ---------------------------- “姓名,你的本名。” “鮑勃,鮑勃米勒。” “年齡?” “三十二歲。” “你的同夥?” “中村明......我,我不知道他本名。” …… 如果寧死不屈是件十分容易的事,自然不會被他人宣傳稱讚高看一眼。 絕大多數人在遭受刑訊前並不知道痛苦是什麼,也想象不出來人類能用多少種手段來對付自己的同類。 川上濟把電流調低幾度:“你知道的這些沒什麼用呢。” “你簡直......你簡直就是惡魔。”大橋一志呢喃。 ”承蒙厚贊。“川上濟繼續審問,“你的上線?” “我......在組織內部......沒有上線,但是......“大橋看他又要擺弄電流控制器,急忙丟擲一個自己也不確定的情報,“組織內部,一直有人在幫助我......” “是嗎?”川上濟來了興趣,“你對那個人瞭解多少?” “他,他會不定期單方面聯絡我......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再努力想想,米勒先生。” 川上濟把電流跳回原來的強度,大橋一志發出壓抑的慘叫。他很耐心地等待對方的哀嚎聲變小。 “他......他很早之前就進來了,是個......是個男性,應該是代號成員......” “應該?” “我......我不知道......” “他每次是怎麼單方面聯絡你的?” “用......紙條。在我未察覺的時候......塞到我的住處......信箱裡......” 很早之前進來,說明兩者大機率不是同一批,或許隸屬不同小組,甚至很可能不是同一組織,FBI與CIA明爭暗鬥又不代表他們不會互相幫助。 那個臥底能單方面聯絡大橋,還是用塞紙條這種方式,說明大橋的行蹤完全在後者掌控下。那人應該地位較高,是代號成員機率較大。 也就是說,大橋被抓的事那個人應該已經知道了。 “看來我們放的魚線斷了呢,琴酒。”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