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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寒也頃刻間冷靜了下來,他知道此時不是著急的時候,出去看看才能徹底安心下來。
沒有去看葉墨,他直接下樓,葉墨和一眾賭場高層趕緊緊隨其後,保鏢隊長摸了摸自己冰涼的胳膊,揉了把僵硬的臉頰,這才追了上去。
直覺告訴他,一會兒樓下肯定會有一場大戲即將上演。
下樓之後,牧寒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與人對峙的韓寒,他捂著一隻胳膊,臉上並沒有什麼痛苦的表情,只有憤怒。
他的面前是一個面色同樣憤怒的男人,手裡還握著一把水果刀,上面還染著一抹刺目的血紅色。
周圍的保鏢和旁觀群眾將那裡給堵的水洩不通,或許人們的天性就是喜歡湊熱鬧,一個兩個非要過去看。
“都給我讓開。”
牧寒走過來的時候,直接開口說了一句,此話一出,周圍空氣都冷了兩三度。
就如保安隊長所感受的那樣,所有人都覺得頭皮有些發麻,沒辦法,牧寒若是不用上一些氣勢,這些人根本不會乖乖聽話。
很快,圍觀群眾就自動讓出來一條道路來,牧寒帶著後面一眾驚魂未定的大佬們來到了人群中央,看到了對面那人驚疑不定的神色。
“臥槽,們怎麼下來了,我這兒沒什麼大事,就是碰到個出老千的垃圾而已。”
韓寒聽到牧寒的聲音,回過頭就看到了這麼有規模的一群人,登時一樂,笑著解釋道。
“少誣陷我了,有本事拿出來證據啊!沒證據就別血口噴人,說我出老千,我看才出老千!技不如人就給我閉嘴!”
對面那人不樂意了,恨不得跳起來跟韓寒對罵,韓寒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橫著脖子打算繼續罵,卻被牧寒攔住了。
對面的人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被牧寒的一記眼刀掃了過來,頓時渾身一僵,汗毛倒豎,危險的意識讓他瞬間警惕起來,也不敢再亂開口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誰來給我解釋一下。”
葉墨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在自己的地盤還讓牧寒的朋友出事,這不是在打他的臉麼。
眾人認出來這位是賭場的少東家,登時看熱鬧的人又多了一倍,一個個梗直了脖子的同時,也不忘將自己的籌碼保護好,畢竟那可都是錢啊。
“我倆剛才在玩撲克牌來著,但是他每次抽出的牌面都比我大!一次兩次倒也算了,可是連續十多把他都贏了!已經從我這兒贏了十多萬了,我懷疑他出老千!”
韓寒率先怒聲道,是不是事實暫且不論,不過僅僅是聽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會下意識覺得,對方恐怕確實出老千了。
雖然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可是既有技術,又有這樣的運氣,那豈不是成賭神了?
“他撒謊!老子只是運氣好而已,再加上我從小玩撲克牌,記牌的能力非常強,玩撲克牌根本就是信手捏來,他非要跟我賭我的強項,那不是送錢來的麼!”
男人不樂意地反駁道,反正他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而且賭場也找不到證據,就不能拿他怎麼辦。
然而對此,牧寒卻充耳不聞,此時就像個局外人一樣,隨手拿開了韓寒的手,露出了他胳膊上面的傷口,不深,也就一道淺淺的傷痕。
但是鮮紅的血還是止不住地往外流,時間長了,確實有些觸目驚心。
剛才一直顧著生氣,韓寒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受了傷這件事,此時被人強行將傷口暴露在空氣中,登時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知道疼了?”
牧寒涼涼的聲音傳了過來,韓寒訕訕一笑,深知不能再這種時候觸黴頭,索性不說話了。
“醫療箱呢!趕緊來人給客人包紮啊!還有,出來玩還帶著匕首,居心何在!”
葉墨恨鐵不成鋼地大吼一聲,那些保鏢這才行動起來,隨後他又將目光落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眼中滿是懷疑和警惕。
男人聞言,眸子微微閃爍,咬了咬牙,有些遲疑地開口,“如果我說我是出去買水果刀的路上,突然心血來潮來段的,們信嗎?”
“看我像煞筆嗎?”
葉墨不怒反笑,直接反問了回去。
男人頓時有些失望地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在失望什麼。
“把刀子給我下了,攜帶刀具進賭場,的膽子也確實夠大的,但凡有人懷疑別有居心,也別想輕易離開賭場。”
葉墨聲音淡漠地開口,剛才差點嘴瓢說成別想活著離開賭場,幸好及時剎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