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抽走了畸變之力的信徒臉上變得更加虔誠了起來，看向半空中的黑影全是崇拜之色。

混跡在人群之中的李修竹、錢王孫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是心底卻是掀起一片片驚濤駭浪。

這陰森的氣氛，這詭異的動作，還有空氣中那無比邪惡的力量。

眼前這場景在他們看來簡直是標準的邪神傳教，還有玄女散發出來的畸變之力，還有一個個信徒躺著爬行的模樣，配合臉上各種崇拜、狂熱的表情，在他們看來更是邪惡無比。

特別是玄女輻射出來的畸變之力，更是大大增長了他們的汙染度，搞得他們差點要動手。

李修竹凝重的傳音道：“那個女人是玄女吧？”

錢王孫深深點了點頭：“是玄女，想不到她竟然在用畸變之力來控制人心。”他轉頭看向這些信眾，傳音嘆道：“她是在把普通人都變成畸變體嗎？”

剛剛玄女散發的力量，連他都感覺到心中躁動異常，他難以想象普通人老是受到這股力量的影響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錢王孫咬牙道：“必須要殺了玄女。”

李修竹說道：“不要著急，看看這女人背後是不是周白。”

錢王孫緩緩吐出一口氣，看著大殿中的詭異情況，心中越發焦躁起來。

而良久之後，大殿內的一切復歸平靜，玄女收束著身上的異象，看著躺在地上的眾人緩緩說道：“只要躺下，元始天尊便會注視著我們。”

“相信，是我們和祂之間的唯一橋樑。”

“所有相信著的人，都會被清除心中的汙穢，從瘋狂和扭曲之中獲得救贖。”

看著下方的信徒們，玄女心中略感滿意，每經過一次今天這樣遭到畸變之力影響，然後被躺下壓制，又被抽取了畸變之力的過程，都能讓信徒們越來越相信周白、崇拜周白。

‘接下來可以繼續擴大規模了，以眼前的這五百人為基礎，一週之內起碼可以將人數擴張到五千人。’

隨著儀式結束，信徒們紛紛退去，而錢王孫和李修竹也跟在了玄女的身後，離開了工廠。

兩人行走之間，發現玄女走的地方越來越偏僻，最後來到了一片荒地之上。

玄女轉過身來，看向兩人藏身的位置。

而在兩人的周身不遠處，有數只奈米機械蟲漂浮在空氣之中，監控著兩人的動向。

自從周白掌握了一部分天魔的技術，能夠製造機械眷屬之後，他的偵查和反偵察能力便越來越強了。

這兩人跟蹤玄女沒多久就被機械眷屬所發現，然後周白便讓玄女主動將他們帶到了一處偏僻的荒地。

緊接著周白便帶起濤濤黑潮降臨，看向了改換身形的兩人：“你們是誰？”

錢王孫臉上的骨骼肌肉微微挪移，便露出了真容，他看著周白嘆道：“周白，你在用自己的能力來控制凡人嗎？”

周白嘆了口氣，背後黑潮滾滾而來：“相信我，我這麼做是為了他們好……”

錢王孫怒道：“你在控制他們的思想！就算是仙神都不曾做過如此邪惡的事情！”

周白冷冷道：“我邪惡？！那也比變成妖魔來得好，比畸變了、扭曲了、死了的好。”

錢王孫氣憤道：“如果一個人連思想都是被人控制著的，那他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周白冷哼一聲：“人活在世上，誰的思想又不會被別人影響？我只是稍稍引導了他們一下而已，我不會做其他多餘的事情。”

李修竹冷然道：“誰能保證？誰能保證你永遠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將他們的思想進一步改變？”

周白瞪著李修竹說道：“我只是推了他們一把，讓他們接收我的保護而已。你們可是讓他們都開始吃人了。”

李修竹：“食人的妖魔只是一小部分，更多人會獲得適應環境的能力，適應這個糟糕的時代，糟糕的環境，活下來的人不用再擔心汙染靈機……”

周白：“我也只是稍稍引導了一下他們，我給了他們對抗扭曲和瘋狂的辦法，這將拯救數千萬人的性命……”

……

工廠外，錢王孫的眼睛陡然睜大，閃爍著無數光影變化。

他最終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一片悲哀：“是周白……他在用自己的能力扭曲凡人的心智，操縱凡人，成立教派。不過他暫時還能壓制玄女，不會將凡人變成畸變體。”

錢王孫剛剛用自己預見未來的能力看到了他們一路跟蹤玄女的結果，直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