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八日，

徐茫踏上了前往瑞典的飛機，這一次他又失約了，本來想完成航天局交給任務，可以回去魔都好好陪小曼幾天，但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多到這種地步。

“老婆...”

“其實你不需要陪我。”徐茫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小曼，一臉無奈地說道：“你平時工作這麼忙...還抽空陪我去瑞典頒獎，我...我實在有愧於你，如果不是因為機艙門不能開啟，我就跳下去自殺了。”

“...”

“哼！”

“現在就撿好聽的了？”楊小曼嘟著小嘴，氣呼呼地說道：“幸好大伯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我你不回魔都了，否則...我都不知道你俏俏飛瑞典，大混蛋...整天就是騙我。”

徐茫尷尬地笑了笑，透過窗戶看到飛機外萬里雲霄的場景，突然徐茫失去了所有的動力，他再一次問自己...這都是為了什麼？

真理？

星辰大海？

大國復興的夢？

“唉？”

“你吃不吃冰激凌？”楊小曼翻著頭等艙的零食單子，皺著眉頭說道：“其實我挺想吃的，但我又擔心自己發胖...如果胖的話，你個大白痴一定會嘲笑我，然後我又要揍你。”

“算了...”

“你不是很喜歡吃哈根達斯？那就來巧克力的哈根達斯吧。”楊小曼自言自語地說了很多，緊接著按下服務鍵，衝前來的空姐說道：“給我們來一份哈根達斯，巧克力味的...能不能大碗？”

徐茫看著小曼，看著身邊這位矮平癟的女人，直到小曼把冰淇淋遞到他的手上，從手掌傳過來的冰冷，讓他回過神。

“怎麼了？”

“突然發什麼呆啊？”楊小曼瞥了一眼，淡然地說道：“趕緊吃掉，然後好好休息一下，我聽大伯說你最近很累，我給你帶了褪黑素，到時候吃一粒。”

徐茫沒有說話，騰出手握住了小曼的芊芊細手，雖然是老夫老妻了，可楊小曼還是芳心一顫，滿臉好奇地看著他。

“小曼...”

“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徐茫突然溫柔地說道：“話說我一直欠你一個表白吧？”

聽到徐茫的話，

楊小曼氣到只咬牙，憤怒地說道：“你還好意思提？我等你這個表白等多久了？從咱倆在一起到現在，都過去多久了，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向我表白過。”

“咳咳...”

“我這個臉皮薄...說不出那種話。”徐茫苦笑道：“反正...我會給你一次生命中最記憶猶新的畫面，真的...小曼，我是認真的。”

楊小曼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嘆了口氣說道：“算了...你和我爸差不多，從來就沒有對我媽說一聲‘我愛你’，你們男人真是無語，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向自己的愛人說一聲‘我愛你’，話說有這麼難嗎？”

突然，

楊小曼捧住徐茫的臉頰，一本正經地說道：“說！對著我說...我愛你！”

“...”

“我...”

“我...”徐茫張了張口，無論他怎麼努力，這三個字都說不出口，太難了...簡直太難了，寧願去解BSD猜想，也不想說這三個字。

楊小曼那個氣呀，狠狠白了一眼徐茫，認真地說道：“笨蛋...你是不是心裡有別的女人了？否則...為什麼不對我說‘我愛你’這三個字？如果不是...那為什麼這三個字那麼難開口？”

徐茫沉思了一下，看著眼前這絕美的面容，淡然地說道：“這三個字，有人輕描淡寫，有人耗盡一生，說多了就煩了，聽多了就膩了，其實這三個字誰都會說...”

“小曼...”

“我更希望用行動來證明，而不是透過簡單的三個字。”徐茫透過窗戶，長嘆一口氣：“別再逼我了...”

頓然之間，

楊小曼的心融化了，在徐茫的言語中徹底化開，如果不是因為在飛機上，她恨不得抱住徐茫的腦袋，狠狠親死他！

楊小曼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盯著徐茫，柔情似水般地說道：“老公...我愛你！”

徐茫：o(￣▽￣)ｄ

嘿嘿，

又混過去了！

沒辦法啊，

真的...講不出口啊。

不久，

楊小曼睡著了，畢竟她這段時間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