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陸善仁還是受了牽連。
此番再見,自有一番親切,許易道,“夫子怎生又收弟子了,自皇場到此,也才幾個時辰的工夫吧。”
陸善仁頓時樂了,“你還問我,如今你混一修煉界,夫子和你的關係,更是早就昭告天下。這廂夫子才被接出,整個神京各個方面的頭頭腦腦,一窩蜂的派人來接觸,夫子也是人,那幫人的觸角多深,很快,便有幾位尋到了讓夫子拒絕不得的說客,愣是讓夫子名下有多了幾位弟子。”
許易啞然,絕未想到,自己的名頭,又朝一日,還能這般使用。
與周夫子,陸善仁敘舊罷,許易又同趙八兩等人,分敘來由。
一餐飯直吃到日落西斜,在安慶侯的殷勤招待,和許易的嚴令下,眾人皆開懷暢飲,兼之侯府的仙釀非比尋常,眾人齊齊酩酊大醉。
便是陸善仁這等強者,也喝得沉睡過去。
許易雖滿飲,卻有意識地鼓脹血脈,將酒業排出。
一場聚會後,便他和安慶侯兩人清醒如常。
出得花廳,許易轉身回望,燭火朦朧處,依稀化作翻過的過往。
涼風掠過花枝,打在他身上,冰冷的涼意未生,他心頭不自覺湧起一陣說不出的孤寂,悲涼。
他這一走,這些熟悉的面孔,就徹底被存進了記憶,和他曾經的生命,一起漠然消逝。
他在心頭揮手,和這些熟悉的,承載了太多情緒的過往,一一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