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際,許易只好硬著頭皮衝依舊痴痴盯著他的龍景繡行禮道,“今日之事,多虧龍大人出手相助,許某感激不盡,他日龍大人若有用得著許某的,能力之內,絕不推辭。”
許易的聲音傳入耳來,好似春天風飄來的柳絮,鑽入耳來,輕輕地廝磨著,一直癢到了龍景繡的心海底。
她痴痴對著許易,已然忘言。
許易不等龍景繡出言,飛也似地先離開了。
胡春友等四名士,經歷風月,哪裡還看不明白,皆暗覺好笑,急急向許易追去。
“殿主,許先生已走了,咱們也該回轉了。”
一位白衣女侍行至龍景繡身側,悄聲道。
她心中只覺萬分奇怪。
自家殿主行事風格,她自然無比清楚,凡是看重的男寵,除了鳳九少主這等級數的,都是先擄走再說。
再細細調教,若不合心意,再驅逐便是。
這些年來,自家殿主的入幕之賓,多達百數,最長的也不過撐了年餘,終歸都不合殿主心意,都被驅逐了。
弄得自家殿主於外,空背了放蕩的名聲,至今卻是完璧之身,說出去,誰又能信?
而眼下殿主的反應,真個叫她看不透,便是瞎子也看出來自家殿主明明是愛煞了那許先生,卻偏偏放任那許先生逃走。
旁人或許會顧忌什麼散社的名頭。
但自家殿主的真實身份,何等尊貴,又如何會將這勞什子散社放在心上。
偏偏,偏偏殿主就坐視那許先生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