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這已經是規定單次下注額度的極限。
他的表情很到位,事實上,他已經摸準了繆春生的牌面。
他能記住這局發出的十二張牌中的絕大多數,他分明記得這把發出了四個五,看繆春生的氣勢,必定是五豹子無疑。
而且,這一點,很好驗證,他叫注五十萬,已經是極限注了。
除了絕對大牌,是萬萬不會跟注的。
嘩啦一下,繆春生毫不猶豫將五枚十萬面值的籌碼,推進了臺中央。
他心中忍不住興奮起來,他隱約意識到問題的關鍵了,心中忍不住感嘆,“和薛先生這般人坐上同一個賭桌,簡直是同時代所有賭壇俊傑的噩夢。”
連續跟了三把五十萬,兩人都不開牌,圍觀眾人卻是興奮起來。
安坐一旁的費五道,“看來兩家都是大牌,明眼人都知道眼下的賭局,便是天利和地發兩家之爭,與其繼續耗時間,不如在這一把一決雌雄,何必設定賭注上限。”
龍三盯著繆春生道,“如何,你可能做得了主?”
許易冷笑道,“龍兄、費兄打得一手好配合,虛張聲勢而已,老繆,你便應下,看他敢不敢跟。”
繆春生忽地起身,朝樓上一抱拳,“還請主上定奪。”
石而立自三樓一躍而下,朗聲道,“天利的人都打上門了,姓石的若是再退,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是麼?許久不曾聽人這般說話了,倒是扎耳朵得狠。”
人群分開,一個錦衣青年緩緩而來,不是宮賢又是何人,韓忠軍卻是不在。
龍三此番來砸場子,便是他的授意,旨在一舉打垮地發賭坊。
他人雖沒跟來,卻有人用玉珏,時刻彙報此間情況。
所以,他能趕來,並非湊巧,而是知曉定生死,分勝負的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