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先等會兒。”
陳兆江道,“我沒聽錯的話,你說的這後果,是不是要等到許易做翻我們才會發生。
老兄,別忘了,你現在是星空府府判,他不過一個逃犯,他憑什麼覺得自己能做翻我們?是許易的腦子有問題,還是你彭兄想得太多了。”
彭輝祖道,“二位不會到現在還以為許易是一條單線在發展吧。
他搞不定的事兒,不代表遂傑幹不了。”
“遂傑!”
這回不止陳兆江,陳兆海驚到了,陳家的幾位族老都驚了。
彭輝祖道,“陳炳應經歷的事兒,你們三祖交了一份詳細資料,還有烏心善和班爾禪的提交的資料。
不得不說,姓許的和遂傑這一出雙簧唱得極妙。
陳炳應被矇在鼓裡,被人耍了個團團轉,我毫不意外。”
陳家眾人都聽呆了,但細細想下去,這似乎是最最合理的解釋。
“彭府判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怎麼就沒想到了。”
陳兆江以手扶額,“可笑可嘆,陳炳應居然能活著回來。”
彭輝祖道,“我也是事後神運算元,當時換我處在陳炳應的局面,多半也會入局吧。
行了,不提這些舊事。
許易遭厄,遂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咱們不妨拭目以待。”
…………
“好險好險,你小子這回算是遇到對手了,那姓彭的真不是吃素的,我猜他是不知道你的厲害,不然這回弄不好你就要翻車,奶奶的,這些世家大族真是狗皮膏藥,竟然死纏著不放。
現在怎麼辦,你在南天庭的官皮也被扒了。
依我說,要不這事兒就算了,反正你另有出路。”
星空戒內,荒魅心有餘悸地說道。
許易喝了口靈酒,齜牙道,“算了?我雖修行有成,還不至於連脾氣都修沒了,建蘭會的那幫混賬,老子遲早要將他們全弄翻了。
至於那姓彭的,的確是個老陰比,不過,他恐怕弄不明白這裡是誰的主場,他不是要折騰麼,我奉陪到底。
至於南天庭的仙官,我還就當定了。”
如今,他一人三重身份,三重身份彼此促進,令他受益匪淺。
不到萬不得已,他才不會捨棄任何一重身份。
他正在暗自計較,該怎麼展開行動,如意珠突突跳了起來,他催開禁制,寧無憂清冷卻急促的聲音傳來,“人去哪兒了,不要見你時,終日在我眼前晃盪,要見你時,連影都沒有。
我不管你在那裡,一個時辰,如果我還見不到你,你就自動請辭吧。”
許易懵了,這是怎麼了,自己怎麼又惹著這位姑奶奶了。
他只能一迭聲應了,急速朝北斗宮趕去。
荒魅冷笑道,“看來你這小情人也不簡單啊,定然是星空府的事兒發了,她已經收到訊息,在為你著急了。”
許易這才想起來,在寧無憂眼裡,他現在是薛向。
念頭到此,他覺得將腰囊裡的如意珠分一下類,他身份太多,關聯的如意珠也太多,或許同一人就得以不同的身份各關聯一次如意珠,的確有混淆的可能。
當下,許易一邊分著如意珠,一邊聯絡著舊部,他在此星空府經營日久,已經收攏了一批心腹,此事一發,他的心腹必然要倒黴。
他現在不好接觸這些人,只能將訊息透出去,讓他們自抉。
傳遞完訊息,他火速趕到深空將府,透過那邊穿越了三角禁區,終於在一個時辰前,趕回了北斗宮。
便見寧無憂立在殿中,依舊白紗覆面,隔著老遠,他便感受到了寧無憂身上的滔天煞氣。
“薛副宮主,你終日在忙些什麼,你那故友快被人弄死了,你知不知道?”
寧無憂聲音彷彿泛著冰渣子。
薛向道,“這事兒宮主也聽說了?我也才收到訊息,許易無礙,若他知道宮主如此惦記,定當感激涕零。”
“咳……咳……”
寧無憂冷聲道,“不說這些了,事已至此,薛副宮主難道不覺得現在是咱們向星空府出手的大好時機麼。
前番,他們和逆星宮進攻我空明島,這筆賬還掛著沒消呢。
彭輝祖既動了許易,多半要組織一次大清洗,星空府必定建制受損,正是大好機會。
我意已決,立即展開對星空府的打擊行動,詔令下去,此戰既為復仇,也為雪恥。”